“來個人……就你了。”
印封明起身昂昂下顎示意,將女人一把推向花褲衩男,眯眼臉色帶著不耐,道:
“哼!喪屍環伺,竟敢殺人見血……”
語氣帶著輕蔑,他從背後憑空取出一罈酒,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接著開口:“給她消毒止血,別讓血腥味引來更多喪屍。”
顫顫巍巍接過酒罈,花褲衩男才後知後覺,喉結艱難地蠕動應了一聲:
“哦……好,我,我馬上!”
見識過印封明如何讓林琴老實聽話,花褲衩男有樣學樣,將女人壓在地上開始用酒液塗抹女人的傷口。
臨了!
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向眾人遞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眾人意會有所覺地一致轉身。
嘩啦啦!
不一會兒,地上一片灘頭,將女人的裙子掩好,
“好了。”
“卑鄙!下流!”
謾罵詆譭?
哼,反正該做的他都做了。
因此,花褲衩男沒有生氣,小心地遠離女人可以咬傷人的嘴,在女人身後禁錮住其雙臂。
見狀,啪!
一掌呼在花褲衩男腦門,那屌樣很欠揍,張樂就像老子看見不爭氣的兒子般道:“給老子好好看住她!”
“……”胡褲衩男感覺很無辜。
滿臉堆笑,張樂道:“兄弟,方才多謝提醒!”
印封明壓壓帽簷遮住因灰色霧氣顯得渾濁的雙眸,“嗯……你們很幸運。”
眾人聞言四下相望,都有些劫後餘生之感,要是剛才殺了林琴說不定他們已經死了。
嘔!誰曾想,掉落的頭顱、殘碎的喪屍塊、紫黑色令人作嘔的血液,地上有喪屍的身體零件!
“不想死,就都給咽回去。”
話撂下了,印封明相信人類求生的本能會教他們懂得如何取捨。
順著酒肆的門前望去,撲通——
為釀酒打通的古井一個喪屍倒栽到黑洞洞的井眼,打水的木桶連著繩索在木樑上摩擦下墜。
時間到了,光點在印封明的感知中開始聚集。
“應該是要回巢,喪屍……”點點頭,他若有所思,“嗯,習性還要多觀察。”
這話沒有避諱眾人,就像醍醐灌頂他們中有幾人望向樓梯口,回巢?怪不得樓上的喪屍沒追下來,大概除了腦子不太聰明外,這恐怕也是原因之一。
他們滿懷希望地將目光投向印封明,“那個……你,不,兄弟能教教我們怎麼避開這些喪屍嗎?”
“逃離是辦法嗎?算了,也很簡單……”,印封明自問自答,看起來隨意地回了一句,
“那就……找個洞把自己埋了!”
不起眼的瞬間,他的眼睛有深意地瞥向酒肆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正是方才他出來的地窖。
精神一震,沒想到真的得到了回應!
隨後,這個答案像是重重擊打在他們心頭,這個男人的意思是讓他們找個地方死了一了百了嗎?
笑容在印封明的臉龐一閃而逝,搖搖頭,起身。
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