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清泉酒肆,不起眼的角落。

地面一塊木板上,鏽跡斑斑的卡扣早已被積年累月灑落的酒液與氧氣腐朽,一觸即潰。

“嘭——”

一柄雪亮的長刀自地面吐出,旋轉絞殺。

腐朽木板炸裂開來。

“這些喪屍真是沒完沒了了!”

一頭戴鴨舌帽的青年出現,右手長刀一揮,眼前猙獰的喪屍頭顱瞬間搬家,被青年一腳踢下酒窖。

“得趕緊回去了。”

印封明習慣性地看了看手錶,卻發現眼前皆是灰色的霧氣瀰漫,他苦笑。

“哈哈,習慣了視覺觀世界,突然消失真是難受。”

雖然嘴上說著,但印封明的腳步卻是動了起來,每一步都極其輕微,長刀彎舉胸前略有時刻發力的跡象。

不一會兒,他到了酒肆門前。

啪!啪!

“什麼東西?”印封明警惕地望向上方,有腐朽木板被踩踏後炸裂的特殊聲響,“嗯?還有活人。”

木屑開始成塊成塊的掉落,神情略帶愕然,他小心避開現在的位置,露出一絲厭惡。

“倒黴!”印封明心底吐槽,他還在等。

等外面的喪屍達到最容易突圍的時候再走的,畢竟有了來過這裡的一次的經驗,他也感到之前行事風格不妥......

不能一味地消耗不必要的體力,反而需要適當保留力量,因為危險往往是在人最虛弱的時候降臨!

轟!轟!

地面上頓時塵土飛揚,鼻腔、咽喉一陣乾澀。

“啊!我的屁股摔裂開了。”

“……”

“操,好疼!”

地面上突兀地出現一群男男女女,驚疑不定地四處張望,顯然受到不輕的刺激。

“那個女人呢!?快,不要讓她混進來。”

一個印有小豬佩奇的花褲衩被腐木塊撕掉了大半的男人吼道。

“對!對!”

精神一震,這群男男女女嚇得連忙起身,也不管被木屑劃破的衣物與面板。

張樂抓起掉落的成長扁擔狀的大塊腐木,抬頭眼睛瞪得滾圓,怒斥:

“傻叉!在上面。”

心累,作投擲動作,張樂惡狠狠的瞄準同樣在迷茫的林琴,角度剛好在窟窿斜上方,發力!

咻!劃過一道弧線,腐木扎向林琴的頭顱,血水灑落。

“啊!”痛苦的尖叫聲,一道倩影跌落進人群。

林琴捂著脖子抽泣,眼睛卻直勾勾地與走近的張樂對視,她坐起身,尖酸道:

“老傢伙,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眉頭一挑,印封明從陰暗角落現身,這個女人不能死!

起碼現在不能!

拾起一塊腐木,張樂刺向女人的脖頸。

“該死的!傻叉聚到一堆了!”

情況緊急,印封明看不見外面具體的情況,只能根據腦中的光點發現高度較低的那一點跳動最為活躍,其他光點都有些黯淡,他勉強辨別具體位置。

轟!

他成功了,懷中的女人錯愕的看著印封明,原地留下滾動過的痕跡。

不敢大意,印封明抓住女人的手背向其身後,翻身而起死死將女人反壓在胯下,刺啦——

一把扯過在旁邊呆住的花褲衩男的衣角,布條有了!開始纏縛。

“嗚嗚……”

林琴吃痛,她察覺自己的關節脫臼了,整個雙臂好像不再屬於她,只能任由這個死死抵在自己身後的陌生男人擺佈。

“兄弟,哪位?”

張樂的提問沒有得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