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列們看著丁荊又茶又深情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氣氛也因此再度回到冰點。
“丁荊,你還在想著挖牆腳?”
夏雪冷冰冰地笑著,似乎是在打破尷尬,也似乎是在嘲笑丁荊:“我們或許都要埋葬這裡了,你還能如此‘暢想未來’,不錯,真是厲害……比起已經徹底絕望的我,你厲害多了。”
“可以失望……但別絕望。”
季景秀笑著看向夏雪,再用嫌棄的眼神掃視過丁荊,接上剛才的話題:
“雖然我不敢保證自己能走到天明,但你們要永遠記住這句話,活下去。”
“如果我死了,誰帶我回家。”
我苦笑著囁嚅一句。原本閉著眼睛休息的陳真真聽到這句話,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睛裡全是淚水,淚水中的痛楚清晰可見。
“我們不想再自相殘殺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反抗嗎?”
秦時月半天不響,終於憋出一句話:“我們可不可以反抗這個廣播裡的人?”
“反抗,下場就是死。”
林道遠接上了秦時月的話,順手推了推眼鏡,眼睛裡高光閃爍:
“不是我們不想反抗,而是這個廣播殺人不眨眼。你看到朵拉女孩邱安琪,還有李小茵的下場了嗎?她們……難道沒有反抗嗎?”
“那麼不反抗……,等著……等著……互相殘殺、別人……別人來殺死自己呢?”陳真真轉過頭來,露出虛弱的笑容。
林道遠一時凝噎,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陳真真,你好像悟出了很多東西,你覺得這個遊戲建立的目的是什麼?”我看著思考頗多的陳真真,掛起笑容,隨口問道。
陳真真注視著我的眼睛,眼裡充滿無奈,好像是有話卻說不出。我抱緊了她,讓她儘量舒服地靠在我的懷裡:“沒事的,慢慢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不會介意。”
“你……你去……問……問那……廣播……廣播……裡的……兵仔,不要……不要問陳真真。”
陳真真極度虛脫地癱靠在我的懷裡,艱難地把字從嘴裡擠出。
一旁,季景秀用銳利的目光打量著陳真真。
似乎在他心裡,陳真真是個意義不凡的角色,很勇敢,很堅韌,同樣很聰明,就和在我心裡一樣。
“想必大家會來到這個破地窖玩這破遊戲,應該都是因為兵仔那仆街爛仔的緣故吧?”
季景秀思考片刻,也不準備幹愣著,直截了當地加入了聊天。
不過他選擇從“兵仔”這個詞入手,這個在場所有人都恨之入骨的詞語!!
“唉,季景秀,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林道遠臉色沉重,掃視一圈臉上已經憤懣滿滿的友列們。
“沒關係,聊就聊唄。”夏雪倒是心大,臉上的憤怒幾秒鐘後就消失掉了,淡然地面對道。
“不愧是面對各種香港腳客戶多了的經理,這也太寬和包容了吧?敬服呢。”季景秀看到她臉上的憤怒這麼快就消失殆盡,敬佩地抬頭,用讚許的口吻說道。
夏雪沒有理會他,嗤之以鼻地冷笑一聲就作罷。
“你們……怎麼認識他的?”
林道遠皺著眉頭,目光恢復了犀利,壓低聲音問道,似乎是在推理著什麼。
“兵仔……”我表情複雜:
“兵仔自稱,小時候曾經是一個籃球隊員,可惜老天不開眼,他在10歲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下肢癱瘓,13歲因為長期臥床情緒差而患上了雙相情感障礙和雙重人格分裂,現在又患上了絕症。”
“阿門。雙相情感障礙怎麼說?”角落裡一個男友列問道。
“雙相情感障礙就是躁鬱症,是一種一會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