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紛擾擾真相大白終在今朝
喧鬧鬧各顯神通命為哪遭
風起卷殘雲,禍揚驅近人。
朝著窗外仔細聽了那麼久,沒有人來的跡象,趙萬吉免不了嘆氣。看來,事態令不良人惶恐,已然不敢再來接受調遣。他失去了不良人的忠誠。
但他是趙萬吉,旗縣縣尉的神通廣大,可不是單靠幾個不良人支撐。
兒子離去良久,他起身穿衣,輕推門出了趙府。
······
旗縣剛進卯時天還沒擦亮。
縣令府裡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有了動靜。
為防投毒,這些日子都是鷹給兒買菜做飯。閆大松幫忙燒火起灶,二人配合著弄第一餐。本該是說說笑笑的場面,今日鷹給兒卻悶悶不樂。閆大松不懂,也沒敢馬上問,只恨花木橙太懶,從來推脫著不肯早起床。若是他來,定能問明白她煩悶的緣由,再調節一番。
終於盼得花木橙露面姍姍來吃,他倒是個機靈,馬上看出鷹給兒的異樣。
“是不是晚上沒睡好?馬上就要真相大白,激動吧?到時候咱可不再起早給他們做飯。別讓人誤會我花木橙僱不起廚子。離開這縣令府,離開旗縣。咱倆闖蕩江湖,雙宿雙飛。”一邊說著,他一邊幫著盛飯端菜,也是心疼她。
“你的心意,可是真的?”意外,鷹給兒接下了花木橙的話茬。平日都是花木橙演繹自己的,她並不理會。“你可會一心一意幫我,急我所急,恨我所恨?”
“我還愛你所愛呢,悟空就是我親生的猴兒。”花木橙盯住鷹給兒,“你不對勁兒啊,一宿沒見著的功夫,你咋地了?”
“姐姐,我也一心一意。”閆大松忽覺不對味,她不會是在厭我吧?
“你哪裡一心一意?你昨晚找祝大人,你們倆研究放過趙朝陽,我都聽見了。”鷹給兒都是直說,根本憋不住事。
“沒有沒有,我就是......找祝大人,聊聊天。”閆大松磕磕絆絆想遮掩,又覺理虧,本就亂成一鍋粥的心思還沒理透徹。
“嘿,這裡還有我的事呢?”祝元潤坐不住了。“你這小丫頭還偷聽?長心眼了。你也沒聽全乎吧?”
“我才幹不來偷聽的事。聽一耳朵就氣得不行,還要聽全?”
“我聽明白了,合著,你們兩個合起夥地欺負我家鷹給兒?”可算逮著機會攻擊那二位的錯,想到她傻乎乎地愛慕著祝元潤、一根筋地袒護著閆大松,他就氣。轉回頭露笑容。“那個趙朝陽,我弄死他。來,別生氣了,吃飽了才有勁弄他們。”
“就是,邊吃邊聊。鷹給兒做飯最好吃了。”祝元潤也趕忙催促大家快吃,為出發做準備。“趙朝陽,他就好比,我們看到外面被貓抓壞了翅膀的一隻鳥,隨便疼惜一下,隨口的。”
“那我呢?是個啥動物?”鷹給兒馬上追問。
“你......就是我們家裡的貓嘛,當然向著你了。”
······
蘇祺仁老家在廣州,路途遙遠,人就埋在旗縣。兇案發生未久,蘇家人還守在旗縣,預備依次幾個“做七”祭祀活動。昨晚祝元潤連夜帶人去蘇家人住所,詳談了開棺驗屍事宜,勉強取得同意。畢竟都講究個入土為安,尤其蘇祺仁的雙親,身為老人家更難改變想法。今早為防變故,派鷹給兒去蘇家接應,以確保不生變故。
小青還是陪在主簿大人身邊,見機行事。
花木橙跟祝元潤打在前鋒,細辨驗屍詳情。
閆大松率衙役縱觀全域性,以防萬一。
陸陸續續,衙門人已到齊。雖蘇家人尚未到場,即已徵得同意,不來更方便操作。衙役和不良人都攜帶了鋤頭鐵鍬,一聲令下,開始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