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顧不得跟薄雲霽計較開鎖的事情。

她快步走進別墅——

視線從那扇新的大門上劃過,最終落在了正在貓碗前舔舔爪子的湯圓身上。

它吃的饜足,神情放鬆,貓碗裡還有一點蒸熟的貓飯,看上去是薄雲霽做的,很合貓的胃口。

她蹲下身子,輕聲細語的哄著湯圓,“哎呀姐姐今天忘了早點回來……”

湯圓蹭著江棠,喵喵喵的叫的軟萌。

薄雲霽就站在江棠的身後。

恍惚著想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夏天——

一份協議擺在桌子上。

江棠沒拿起筆,而是冷冷地看著他,她說,“小舅舅,從法律上論,我是你的外甥女。”

“江棠,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所以當年,薄雲霽為了謀取利益,逼著江棠嫁給他。

舅舅和外甥女,荒唐至極!

“公司不需要你,更何況,以你的償還能力,工作五十年都不夠。”

薄雲霽修長挺拔的身子遮住了江棠頭頂上的白熾燈,將她完完全全禁錮在他的陰影下。

“如果違約,要麼,上交相應賠償給我,要麼,嫁給我,簽署婚姻協議。”

他笑的張揚,而她臉色煞白。

那一抹蒼白,彷彿跟今天的江棠,對應上了。

薄雲霽回過神,深深地睨著江棠。

當時的江家就像個狼窩,江棠母女是掉入陷阱的羔羊,無論怎麼掙扎,都無能為力。

他作為江老爺子的養子,想佔據江家的股份,自然選擇從江棠身上下手。

“這扇門,測試過,很安全。”

此刻的江棠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聞言,她耐著性子鎮定下來,“明通跟雲蘊的合作已經達成,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薄先生,就先回去吧。”

過河拆橋的樣子太明顯。

她今晚明顯沒什麼心情應付薄雲霽。

“早點休息。”

好在男人似乎有事情,沒多說,就離開了。

連車都開走了。

京城初秋,風寒料峭。

傍晚的時候還下了一場綿綿細雨。

往日裡燈紅酒綠的地段,略顯冷清蕭瑟。

薄雲霽和沈時衍約在了常去的清吧見面。

他到的時候,沈時衍正坐在吧檯上調酒,顯然,今天就沒準備放過薄雲霽。

薄雲霽坐在空位上,解開了襯衫釦子,清淡的開了口:“有什麼事?”

“江棠她……?”

沈時衍早就覺察到了,江棠對待薄雲霽的態度有些生疏,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總不可能是,她不再計較五年前那些事情。

他不敢再想,任何假設都沒有親口聽到答案來的清楚。

“早年,我和江老爺子有個協定,我身上有10%的江氏股份,在我順利達到25週歲的時候,要交還給他。”

薄雲霽當然不可能把到手的東西讓出去,所以他提議娶江棠。

等江棠簽署了婚姻協議,這些股份就變成了夫妻共有財產。

其中可以操作的空間太大,他和老爺子的協定也就作廢了。

“但是站在江棠的角度,我是一個不擇手段,利益至上的混蛋。”

薄雲霽清冷淡漠的講述著五年前的往事。

當初,江棠生氣的摔了筆。

是他撿起來,一步步逼迫著她,帶著穩操勝券的氣勢,強迫著她,大手裹著小手,在婚姻協議上籤署了她的名字。

“等老爺子妥協,夫妻共有的股份你轉賣給我,我們便終止關係。”

總之,這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