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頓時鴉雀無聲。

連翻動檔案的聲音都更加細微。

先前的流言蜚語不攻自破,徐涵低著頭,不敢去看那幾個男同事難看的臉色。

從會議室出來。

“啪——的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徐涵臉上。

江棠沒收力道,徐涵倒下的時候,拽住了她的手腕,連帶著她一起,向後摔去。

跌倒在地,徐涵愣住,“你打我?”

江棠撫開徐涵的手,看著她唇角出了血,站起來,給出理由: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你們這是在鬧什麼?”

倏然,一道聲音響起,是周越澤,他快步而來,看向臉上紅腫交錯,懊惱又憤怒的徐涵,下意識想要責怪江棠,又在話語即將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抑制住了情緒。

沈律說的對,他對江棠太不公平了。

周越澤擰眉望向江棠,只得到她平靜的眼神,淡淡一瞥,旋即擦肩而過。

“是我打的她,她有起訴我的權利。”

江棠越過周越澤,直奔洗手間。

雙手抵在洗臉池上,鏡子裡的自已臉色蒼白。

會議上許茂雖然澄清了謠言,也狠狠地打了那些人的臉,可不知道怎麼的,被那麼多人誤會,她莫名覺得委屈。

……

不消片刻,聚集在會議室門口的人全都散開。

周越澤瞭解事情的經過後,自詡公證道:“謠言止於智者。”

許茂的秘書在經過徐涵身邊時,腳步一頓,“徐小姐,有些人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你……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在明通,江棠有許總護著,出了明通,她還有別人護著,明白了嗎?”

徐涵聽勸,沒再找江棠的麻煩。

傍晚。

江棠意外的接到了沈律的電話。

他是來找她吃飯的。

午餐約在了距離明通的商貿寫字樓不遠處的一條街。

江棠隨著人流一起從寫字樓走出來,一瞥,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賓利。

司機恭敬的坐在駕駛位置,陳秘書拿著一個禮盒站在車邊,明顯是在等人,時不時看一眼腕錶的時間,再望向寫字樓的方向。

江棠腳步一頓,就被眼尖的陳秘書捕捉到,他揮了揮手,“江小姐。”

“陳秘書,下班了。”

陳秘書聞言,將禮盒遞給江棠,“江小姐,這是薄總送您的東西。”

江棠搖了搖頭,“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下班的高峰期,黑色賓利佔據了半個車道, 陳秘書被拒絕,又被催促著挪車。

一轉眼。

江棠已經不見了。

她站在不顯眼的位置,看著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成熟男人從隔壁寫字樓走出來,只覺得黃昏的光線好像是披在了他的肩頭,柔和了他冷厲的輪廓。

薄雲霽走到車邊,等候的陳秘書立刻恭敬的開啟車門。

“江棠沒收禮物?”

陳秘書搖了搖頭。

江棠看著男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車門關閉。

陳秘書並沒有立刻拉開副駕駛的門,而是走到了路邊的垃圾桶前,將禮盒扔了進去。

旋即,黑色賓利揚長而去。

江棠抿了抿唇,轉身。

直到跟沈律碰了面,她心裡還是有點悶。

但是,那是他的東西,隨便他怎麼處置。

跟她無關。

“江棠?”

沈律拿著餐單,皺眉,“看你臉色不太對,累了?”

江棠回過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