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你吃醋了啊?我們這不是……彼此彼此。”

江棠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

一時之間,兩人都無暇顧及嘩嘩啦啦的水龍頭。

此刻——

薄雲霽已經擒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抵在了冰涼的灶臺邊兒。

禁錮在他身下的狹小空間。

江棠的心臟跳的有點亂。

兩個人很曖昧的姿勢。

配上薄雲霽涔冷到看不出情緒的眼神。

形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怒意。

“那他碰過你嗎?像這樣……”

呼吸剎那交融,空氣凝固,男人的手指,肆意遊走。

忽然!

一股刺激令江棠忍不住戰慄。

某種陌生的感覺從身子裡覺醒。

江棠閉上眼,不去看薄雲霽。

薄雲霽卻已經放開江棠,在水龍頭下,沖洗著雙手。

他斂著眉,只覺得手指上的觸感很清晰。

要是別的小姑娘,被他這麼羞辱,就算不嚇哭也要無地自容,可令薄雲霽惱怒的是,江棠怎麼能這麼沉穩?

江棠其實,心裡早就亂了,沒有半點面上的沉穩。

只是她並非母親那種唯唯諾諾半輩子的性格。

她在佯裝。

江棠凝眸,看著身前的男人。

這一瞬間,她在想什麼呢?

她在想,薄雲霽當真是男德典範,不僅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多年,還要對替身的她,指手畫腳。

“你不是也有冰清玉潔的白月光?又何必在意,我曾經喜歡過誰。”

殷紅的唇裡吐出刺耳的話語,薄雲霽低頭看她,視線定格在她的紅唇上。

“薄先生心有所屬,卻被我這樣的女人勾引,是覺得自降身價了?”

“那你呢?恬不知恥勾引男人。”

“你情我願,我可沒強迫你啊,薄先生。”

半晌,薄雲霽眸光變得晦暗沉冷,他沒有再禁錮江棠,氣勢卻陰鶩逼人。

“江棠,你是不是沒有心?”

那五年是他無法言說的痛!

是一切錯誤和罪惡的開端!

可他半個字都不能說。

江棠回味著薄雲霽離開前扔下的那句話……

……

翌日。

江棠上班的時候,突然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

她剛打了卡,就有幾個男同事指指點點。

比起這些人的背後討論,徐涵大小姐就顯得直白到可愛,“江棠,是坐許老闆的車來的?”

江棠滿臉疑惑,“我車壞了,還在修,老闆說順路,就接我一起上班了。”

誰知這句話更引來各式各樣的視線,紛紛落在江棠的臉上,想起許茂對江棠的諸多優待,似乎一下子恍然大悟。

許茂的秘書不得不出面,“公司忙的很,你們有這個功夫閒聊還不去上班?”

徐涵似乎從哪裡受了氣,笑了下,“我真羨慕江棠,公司很忙,是,你們都不知道,因為江棠,給公司投資的周少,氣呼呼的要撤資,你們說他怎麼突然要撤資呢?”

話落,江棠立刻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目光帶著不善。

徐涵成功的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讓人以為江棠和許茂有一腿,周越澤之所以撤資,全都是因為她!

徐涵咬了咬牙,其實她真的很羨慕江棠——

周越澤的母親對她百般挑剔,卻對江棠百般誇讚。

憑什麼?

所以她隨口挑撥了幾句,再加上週越澤撤資的事實,就引起了眾怒。

江棠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