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竹院裡江意琬累了連著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早早的便睡下了。徐長青倒是讓人來傳話,說讓她不用等他用晚膳,又讓她早些歇息。

江意琬正睡得香時,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睜開眼睛坐起來。見是徐長青回來了。他穿了一身月白中衣站在床榻前,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得長身玉立,眉目溫和,白日的清冷似都消散了些。

“意琬,我吵醒你了麼?”

江意琬一怔,想起了以前夢中的情景。他也是這般柔聲喚她的,只是那時他喚的是“琬兒”更親密一些。

徐長青見她怔怔地望著他,一臉迷濛。著了一身輕薄內衫,被褥堪堪蓋在大腿處,更顯得身段玲瓏,豔光動人。不知是否是午後吃的那一碗湯藥的緣故,他覺得一陣氣血上湧,竟隱隱情動。忙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了,暗暗唾棄自已色慾燻心。

江意琬回過神來,有心想問他去了何處,為何這般晚才回來?今日又是如何與祖母解釋的?又想到自已現下又能拿何身份問他,那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問不出口。

徐長青不見她回話,苦笑了下,吹了燈上了床榻。還是如昨夜那般,挨著床沿躺下,與她之間隔了很寬的距離。

江意琬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似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她挨近了些,又聞了聞,確定了是藥味。

“這是怎的了,哪裡不舒服,喝藥了麼?”江意琬一臉關切的問道。

“無事,只是一些溫性補藥,並沒有大礙。”

徐長青望著她一臉關切之色,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熨貼。暗暗驚詫她竟能這般影響自已的心情。怪道世人皆說“美人鄉,英雄冢。”他竟覺得不管她是因何不得已的緣故才被迫嫁予他。只要能像這般日日見到她,他便心甘情願的護著她,儘自已能力予她快活。

江意琬有些半信半疑,這般年紀怎的就要喝補藥了。又想到他前世那形銷骨立,一身病痛的模樣,心下一驚,莫不是他在戰場上受過重傷?

江意琬坐不住了,掀了被子,從他身上爬過去,鞋子都來不及穿,赤著一雙腳就往桌邊跑。就著窗外的微弱月光找到了火摺子點了蠟燭,又端了放在床頭案几上。

她嫌帳幔礙事,用力一把扯開了,又一手將他按在榻上。將他中衣的繫帶解開,細細的檢視起來。

徐長青愣愣的望著她這一番動作,竟忘了阻止。

她見他身上遍佈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的像刀傷,有的像箭傷。右腹處有一處尤為嚴重,雖是時日久了,摸起來還是凹凸不平。可見當時傷的有多嚴重。她摩挲著那處傷痕,輕聲問他,“疼嗎?”

徐長青回過神來,耳根微紅,呼吸有些急促。剛壓下的躁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他掩好衣裳,又拉了薄衾蓋住下面微微抬頭的尷尬處。

他清了清嗓子,才不著痕跡地道:“不疼了,早好了。只是看著嚇人了些,當時也是不怎麼疼的。”

江意琬眸中露出懷疑之色,她平日繡花被針紮了一下,都要疼的淚眼汪汪的。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怕他哄她,藏著掖著不讓她知道。若真有傷痛也好早些治。這一世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讓他而立之年就病重而亡的。

這會兒也顧不得兩人昨晚上的誤會嫌隙了。她膝行到他背後,將他剛掩好的中衣又一把拉開。燭光昏暗,她怕漏看了,伸了手細細的摸索著。遇到手感不一樣的地方,就湊近了細看。

徐長青繃緊了身軀,感覺一隻柔弱無骨的細嫩小手在自已背上輕輕摩挲,偶爾還有微熱的鼻息掃過肌膚帶來一陣酥麻。那隻小手漸漸往下,並沒有停下,似有伸進褲頭的趨勢。

他忙一把抓住了她的那隻手腕,阻了她繼續往下的動作。江意琬只覺手腕上一緊,心裡一慌,用力一把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