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
徐長青望著自已被甩開的手,一陣苦澀湧上心頭,方才的旖旎氣息再次消失殆盡。
江意琬的面板細膩白皙,又嬌嫩,方才用力一甩之下,此時那手腕上已是紅了一片。
徐長青嘆了口氣,穿好衣裳下床。去找了藥膏給她,示意她自已塗抹在手腕上。
江意琬看著他的眼睛,只見長長的羽睫遮住了他眸中情緒。她接過他手裡的藥膏,用指尖挑了一點細細的抹在腕上。藥膏並不難聞,有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
他又取了帕子過來遞給她。江意琬一愣,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她明明沒哭啊。
徐長青朝她露在外面的那雙嬌小腳丫看過去。
江意琬臉一紅,想起方才情急之下,竟赤腳踩地上去點燭。踩了一腳灰,又往床榻上爬。這人怕不是在嫌棄她邋遢吧?
忙忙的接過他手裡的帕子仔細的擦起來了。
徐長青見她那粉嫩的腳趾如同五顆小珍珠,整齊排列,腳背上的肌膚細膩如絲,輪廓柔美。暗道上天格外優待美人,眼前這人就沒有一處不美的。
江意琬將雙腳都擦了一遍,隨手將帕子遞過去。徐長青伸手接過,放回原處。她看著他的背影才想起來,她這動作多麼無禮,竟將他當下人了。
她躺倒在床榻上,一把扯了被褥矇頭蒙腦的蓋上。一時有些惱自已怎麼這般隨性。前世向寧宇就對她言行舉止頗為不滿。
不過這人倒是全然不一樣,並不介意她的無禮。又想起甩開他的手時,他眼裡一閃而過的失落。她覺得自已真是十足的大壞蛋。這人也不知道作了什麼孽,兩輩子都要被她拖累。
徐長青返回來,見她已躺下了。兩人這一耽擱,已是夜深了。他吹了燈,也躺下了。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他轉過頭去看她,只見到鼓鼓的一團。她像個孩子似的躲在被褥裡,似是睡著了。
他怕她悶著,輕輕的將被褥微微拉開了些,讓她的臉露出來。她呼吸勻稱,果然是睡的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