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這小小後院中的一幽怨婦人。你可莫學那些官家小姐的傲氣作派,世間男子都愛柔弱乖順的女子。偶爾高高在上跋扈些是情趣,若長期如此,定會惹了夫君生厭的。趁他們現下還沒感情,又生了嫌隙,你的機會便來了。平日多往那邊去。趁機抓住將軍的心。”蘇姨娘對蘇憐香交待。
蘇憐香微微蹙眉,猶豫道:“表哥向來不近女色,之前下人之間就多有傳言。墨書和閒玉都是百裡挑一的美人,若是尋常公子哥早該收用了。我平日多次示好,對我也向來頗為冷淡。那江意琬更是頂尖的美人兒,新婚之夜竟沒有圓房。只怕是表哥有些不妥。既如此,我攀上表哥也無法生下子嗣,對您也助益不大,不如……”
蘇姨娘一拍桌子打斷了蘇憐香的話,冷笑一聲怒斥道:“怕是對你自已沒有助益了吧?我告訴你就是守活寡,你也得給我攀上徐長青。你若不願,就回泰興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這一副殘花敗柳的嬌驅還能嫁得多好的人家。”
蘇憐香臉色一白,眼中蓄滿了淚水,再也不敢作聲了。垂了頭默默流淚。
蘇姨娘拉過她的手,放柔了語氣,“你若聽話,姑母自是疼你的,不然當年得知你出事,姑母也不會巴巴趕回去接了你出來。若沒有姑母,你早被一根白綾了斷了。你一心一意的跟著姑母,咱們一家人齊心協力,將來這將軍府遲早是瑾兒的。你是姑母嫡親的侄女兒,姑母還能虧待了你去不成。”
蘇憐香心中一片苦澀,強忍了眼淚點頭應是。就怕姑母要將她送回去。
蘇姨娘見她知道怕了,好生勸慰了幾句,又親自送了她出門。
她回來時稍繞了段路,去了兒子住的臨風院。只見兩個穿紅著綠的丫鬟在裡面嬉鬧,並不見兒子的身影。
她認出了是兒子的通房丫鬟,名喚雪茶、雪芝。這兩人打扮嬌媚,正在兀自說笑,並沒發現有人進來了。
蘇姨娘板了臉,重重咳了一聲。那兩個丫鬟回過頭來,嚇了一跳,忙跪下請罪。
蘇姨娘不悅道:“你們就是這樣伺候公子的?打打鬧鬧的成何體統。沒有一點規矩。我問你們,公子呢?”
雪茶、雪芝連連磕頭求饒,“公子說……說約了人去花樓喝酒。”
蘇姨娘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沒用的東西,要你們何用,定是你們留不住人,才使得公子整日往外面跑。”
雪茶、雪芝也是有苦說不出,公子也就剛開對她們有些新鮮感,頗為溫柔小意,之後便全然沒有好臉色,不過是當她是個洩火的玩意兒。
蘇姨娘也對這個兒子頗為無奈,她在他面多說幾句,他就擺臉色給她看。她為了不傷了母子情分平日也對他很是縱容。對兒子有所顧忌,對著他身邊的人確是不需忍耐的。
她將兩個丫鬟狠狠發作了一番,出了心中的一口氣,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