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是由不得他不想了……

嘴裡似是還殘留著她的淚水的苦澀,那種苦澀似是會發酵,一直蔓延到心裡。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裡的情緒消失殆盡,只剩下一片平靜。

他走到床前坐下,看著她,儘量讓自已的聲音溫和一些。“你我已是夫妻,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管何事,若我能解決定會想法子解決。若不能也希望你不要瞞我。”

江意琬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能說什麼呢?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說出來又有誰信。即使他信了,她又要如何對他說出她曾嫁過人,被人凌辱致死。還連累的他一生悲苦……

“你……”他見她一副說不出口的模樣,心下一片冰涼。眼中有痛楚之色一閃而過。只覺得喉嚨發乾,他清了清嗓子。

“你可是已心有所屬?那人……?”

江意琬瞪大了眼睛望著他,不知他如何會這般想。她若心裡另有他人,又為何要嫁他?

她連連搖頭,“我沒有,真的沒有,你信我。”

他鬆了口氣,天知道他剛才有多緊張。一個女子抗拒自已夫君的親近,除了心有所屬,他一時也想不出更有可能的理由來了。

“那為何那般抗拒我?”

江意琬見問題又回到了原地,除了沉默她也不知能對他說什麼。

徐長青坐近一點,看著她的眼睛,放柔了聲音。“為何?回答我好嗎?我要知道緣由才能想法子解決問題。”

聽著他溫和的聲音,忍耐的神色。她心中越發的愧疚了。他是作了什麼孽?兩輩子都要被她拖累。若不是娶了她,此時他怕是早已與新婚嬌妻被翻紅浪,琴瑟和鳴了。

又想到她若一直無法接受他又該怎麼辦?他就是為了子嗣也得和別的女子在一起……

越想越覺得前路一片黑暗,沒有了半分期待。

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聲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許是動靜實在太大了,門外她的丫鬟有些著急的敲門。“小姐,你怎的了?”

徐長青無奈的嘆了口氣,走過去將門開啟,“無事,夫人許是被夢魘住了。一會兒便好了。”

紫煙半信半疑的望了眼將軍,眼中的懷疑呼之欲出。

徐長青被那活似他是個禽獸,將她家小姐摧殘了的眼神一噎。

又將門開啟了些,讓到一邊讓她進去。紫煙向他福了福身快步往床前去。

見小姐衣衫完整的坐在床上,只一雙眼哭得紅腫。紫煙也有些弄糊塗了,莫非姑爺說的是真的,小姐真被夢魘住了。可之前也沒有哭得這般厲害過。

紫煙試探的問道:“小姐,您可是被夢魘住了?”

江意琬見將紫煙也招來了,才知道方才自已多麼失態。明日還不知下人如何編排呢,忙收了聲音,只還是一抽一抽的。

她聽了紫煙的問話微微一愣,然後又一臉正色的點頭,“我是被夢魘住了。”

紫煙一噎,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仔細打量了一下小姐,一時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來。心道既然小姐有心瞞了她,她便當作不知情就是了。

她擰了帕子給小姐擦了臉。又取了香膏在臉上細細的塗了一遍,才福身告退。

徐長青見她這模樣也不忍再問了。想著她到底年歲小,又剛剛嫁過來,與自已還不熟悉。他大她那麼多總該讓著她一些。時日久了,或許她會對他敞開心扉也說不定。

“我不問你了,早些歇息吧。”頓了頓才道:“你也莫要怕,沒有你的同意,我定不會強迫你。只是還在新婚期,不好分床,怕是還要同一張床一些時候。過些日子我再找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