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搬出去。”
江意琬被他這要跟自已劃清界限的模樣氣到了。瞪了他一眼,往床上一躺,轉過身留了個後腦勺給他。
徐長青被她那一眼瞪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只要她臉上的神情不再悽楚,像現下這般靈動些總歸是好的。
他掀開被子的一角,挨著床沿躺下。雖是極晚了卻毫無睡意。白日還滿心歡喜,現下卻是又苦又澀。不論她是何緣由,總歸是可以確定她對他怕是不但毫無情意,怕是還非常厭惡。世間男女多的是盲婚啞嫁的,卻沒有幾個無法完成新婚之夜的。
江意琬心中煩悶,輾轉反側大半個晚上,直到疲憊至極才睡了過去。
可能心裡有事,第二日沒人叫便醒了過來。她猛地一睜開眼,往窗外看去,只見天邊已微微泛白。她嚇得連忙坐起,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今日還要給長輩奉茶,若遲了就鬧大笑話了。
忙搖了搖床頭的鈴鐺。很快紫煙和紫竹便進來了
“怎的沒叫醒我,現在是何時辰了?將軍呢?”江意琬微微蹙眉。
“現下卯時一刻了,將軍讓我們莫要來吵小姐,他說您昨晚睡得晚,讓您多睡一會兒。將軍早起了,在院子裡練武。”紫煙一邊回答,一邊伺候他她洗漱。
江意琬一聽時辰不早了,也不再多問。今日要去給長輩敬茶,她還是第一次見徐老夫人,也不知道她性子如何?想著穿著既不太華麗,也不過於樸素,總不會出錯的。
便讓紫煙挑了一件大紅色繡海棠紋大袖裙,頭髮全部梳了上去,是婦人的髮髻。戴上鏤空牡丹形紅珊瑚珠花。掐絲珊瑚蘭花耳墜。接連兩晚沒有睡好,昨晚又哭了一場,今日看起來便有些憔悴。
紫煙為她掃了些脂粉和胭脂,又塗了層口脂。看起來才好一些了。剛收拾好,便見徐長青進門來。
兩人經過昨晚那一遭,都有些尷尬。江意琬先走過去對他福了福身。
“將軍用過早膳了嗎?”
徐長青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老夫人身邊的孫嬤嬤過來了。
孫嬤嬤領著一個手裡捧了一隻匣子的丫鬟,一臉笑意的走進來,給兩人行禮道賀。
江意琬心裡一驚,她想起這嬤嬤是來做什麼的了。暗惱自已怎麼將這茬給忘了。她抬眼朝徐長青望去。見他臉色平靜,並沒有絲毫異樣。
孫嬤嬤寒暄了幾句,便往床榻走去。目光掃過床榻卻不見要找的東西。
轉過頭溫和笑道:“夫人可是將元帕收起來了?夫人年歲小可能不懂,這個是要拿到祖宗面前燒掉的。”
江意琬吶吶的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