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就應該歡歡喜喜的伺候你平安生產,這是她作為大娘子的職責。若她敢容不下你和孩兒,我便休了她!”

說完這話,趙立新高傲的揚起了頭顱。陳以柔雖然出身高貴,但卻是個沒有心計的,自已隨便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她,他就又會乖乖的回到自已的掌心了。

頓了頓又安撫道:“你放心,到時候我想辦法將孩子記在她名下,讓這個孩子做平陽侯府的外孫,我與你的孩子,自然一切都要最好的。”

見自已的目的已達成,朱錦娘又開始扮懂事。

朱錦娘還是那般溫柔:“好啦好啦,新郎莫要動氣。我能和你還有孩兒快樂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便是此生最大的心願。”

朱錦娘將頭往趙立新懷中一靠,用手輕輕按著他的胸口。

趙立新十分受用,語氣也平和了不少:“月梅如此懂事,陳以柔連你的一半都不如。我日後一定會善待你和孩子,你想要什麼就去街上的鋪子隨便挑,到時候都掛在清園的賬上。”

趙立新一貫是個會軟飯硬吃的,讓自已的妾室買完東西都掛在自已娘子身上,普天下臉皮這麼厚的人怕是少有。

朱錦娘聽了這話很是得意,身為妾室沒有主母的允許是不能隨意出門的。她早就想出門上街去找原來的姐妹炫耀,不然這上百兩銀子一匹的浮光錦穿在身上有什麼勁頭。如今主君都發話了,自已定要找個機會,好好出一趟門。

如果不趕緊去,自已不久就是要去汴京了,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以後自已就是京城的貴眷,她們這種女子想見自已一面都難。

朱錦娘越想越得意,好像已經住在汴京的大宅子裡,整日過著奢靡的生活了。

“還是新郎待我最好,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猶如飄逸的柳絮,柔美而嬌嫩,一絲一毫都惹人憐愛,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遮風擋雨。

“我小的時候母親為了逼我讀書經常非打即罵,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熬那段日子呢,”

趙立新深情的望著朱錦娘這張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當年他父親早逝,母親一個人養他們兄妹四人,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於這個大兒子。即便是全家吃飽飯都難,還是要送他去鄉里讀書。趙李氏從小就對他格外嚴厲,每當他背不好書的時候,趙李氏就將他打罵一頓,然後關在門外,不給他飯吃。

這時候鄰家的朱嬸子總會溫柔的安慰他,拉著他被打的發腫的手去她家灶房裡頭拿兩個窩窩頭。這就是他小時候唯一的光亮。

朱嬸嬸雖然是一個鄉野村婦,但長得卻十分秀麗,朱錦娘長的像極了她故去的母親。

三年前,趙立新還沒有考中的時候,幾個好友拉著他一起去暢春園。他一開始覺得不好意思,結果被那幾人又拉又拽,拉到了廂房裡。他看到朱錦孃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看著這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了的容貌,趙立新直接認出了她。朱錦娘果然和她母親一樣,溫柔又體貼,也不嫌棄他只是個窮書生。

但這些話他永遠不會說出來,就讓它成為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