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二人趕忙分開。

小廝小心翼翼地進來傳話:“稟報主君,今日廚房已經沒有燕窩了。”

趙立新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沒有就去買,找我有什麼用。”

這些年家裡的事情他一向是不管的,只是有事情時找陳以柔拿銀子。

小廝有些尷尬的開口“可是咱們賬上已經沒有銀子了。”

趙立新聽到這話疑惑道:“怎麼會沒有銀子?

自從和陳以柔成親以來,他從來沒有往家裡交過一分錢。但他知道陳以柔的那些田產鋪子一年的收成也有幾萬兩。

小廝聲音更小了,生怕惹到他:“這奴才也不知道。那主君,這燕窩…”

朱錦娘眼巴巴的望著趙立新,雙眸泛紅,柔聲道:“沒關係的,新郎,我不吃燕窩也可以。只是可憐了咱們的孩子。”

她頓了頓,一臉傷懷道:“主母娘子出嫁時可是有十里紅妝的,夠花幾輩子的了,這才不到三年,怎麼會沒有銀錢呢。莫非是主母娘子不滿我,所以故意這樣,想讓你向他低頭?”

她知道這位陳大娘子可是侯府嫡女,兩年多前來到泉州時跟來的裝嫁妝的船都有好幾艘,引得百姓嘖嘖稱奇,怎麼可能沒有銀子,無非是不滿自已罷了,為了自已的好日子,還是要想辦法讓她拿出銀子來。

趙立新從自已衣服裡摸出了一袋銀子,倒出了一小塊遞給小廝,讓他先去採買燕窩。

趙立新冷哼一聲道:“我就說陳以柔為什麼答應的那麼爽快,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既然她這麼想見我,那我現在便去問問她。你如今為我懷著孩子甚是辛苦,我如果連燕窩都讓你吃不上,還算什麼男人?”

朱錦娘感動的擠了幾滴淚:“那你千萬莫要因我與主母娘子起爭執,若是惹惱了她,恐對你的仕途不利。”

趙立新聽到這話更是氣憤。“這個女人自進門以來,我一向待她寬厚,她竟如此善妒,我定不能輕饒了她。”

趙立新說完這話就氣勢洶洶的起身往外走,朱錦娘眼神裡盡是得意。

趙立新氣呼呼的來到了春景苑,看到陳以柔正悠閒的和繁星滿月一起打牌,還用著乳酪,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開口的語氣像要吃人:“賬上的銀子怎麼都沒了?”

以柔放下了手中的碗,一臉疑惑的看向趙立新。

“主君,這是哪裡話。帳上的銀子不都已經被你拿走上下打點了嗎?”

趙立新更生氣了:“你少在這裡誆我,那你為何還有乳酪吃?”

以柔語氣淡淡的道:“這用的是我自已的私房銀子。主君從來不往府上交俸祿,賬上沒有銀子不是很正常了嗎?”

“那原來府中的銀子怎麼從未缺過?”

趙立新故意裝傻充愣。

以柔依舊平靜道:“原來府中用的都是我的嫁妝,我想著主君即將升入汴京,如果用媳婦嫁妝的名聲傳了出去對主君很是不利。”

陳以柔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

“且我帶來的那點現銀早已用光。主君不是才拿走了一萬兩嗎,這就忘了?莊子上還有店鋪的收成還要等中秋之後,我二哥哥才會送來,因今年主君升遷,我們全家前往汴京。我已寫信,告知了二哥哥不必送銀子來了,等我回汴京之後自已接手。”

趙立新拍了拍桌子:“你身為主母娘子掌管全家上下,家裡的銀子出現短缺了,你還有理了?”

“主君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們趙家要靠我一介婦人的嫁妝撐著嗎?榮哥兒和泉哥兒的私塾,還有雨姐兒的教養嬤嬤,哪一位不是我用心找來的?光這兩樣一年的開支便要幾千兩!還有母親的人參鹿茸也是月月都要購進,每年也得花個幾千兩銀子。為了這次升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