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的話放在心上了,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打了個哈欠,睏倦地說:“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呢。嫂嫂,不行了,我太困了,先去睡覺啦。”說完,便起身離去。
這兩日,以柔忙得每天睡眠不足三個時辰,整日迷迷糊糊。繁星提著燈籠,攙扶著她走向碧落齋。路過碧落齋後邊的小樹林時,以柔聽到似乎有些聲響,不禁皺起眉頭:“繁星,你可聽到什麼動靜?”
繁星環顧四周,心悸道:“沒有啊,小姐,這樹林陰森森的,怪嚇人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以柔心生疑惑:“莫非是我困得出現幻聽了?”
二人心中惶恐,加快步伐進入碧落齋,繁星迅速將門關好,並從裡面插上。
趙靈雨在假山後,看著這一幕,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怎麼辦,彥哥哥,門被鎖死了,我今晚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顧清彥泰然自若道:“妹妹莫急,大不了我帶你從狗洞爬出去。汴京如此繁華,旅店眾多,何愁沒有棲身之所。”
趙靈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彥哥哥,使不得,我乃深閨女子,怎能與你一同在外過夜。”
顧清彥故作悲傷道:“妹妹難道不信我對你的一片真心嗎?我堂堂侯府公子,不惜鑽狗洞來尋你,妹妹難道視而不見?”
顧清彥自十五歲有了第一個通房後,身邊的美女便絡繹不絕,自然深知如何討女人歡心。
趙靈雨急忙表明心意:“我自然信你。”
“那你還怕什麼?我不忍心看你在外受凍。夜已深,天氣寒冷,我擔心你會著涼。”
趙靈雨感動地望著他,道:“彥哥哥,你真的體貼入微,那我們走吧。”
顧清彥帶著趙靈雨從後院牆根的狗洞裡爬出,前往城中最熱鬧的一家旅店,共度一夜。
第二日清晨,趙靈雨並未直接返回侯府,而是前往趙家所住客棧,逗留了半日之久。直至申時,她才姍姍而歸,並告知身邊侍奉之人,自已昨夜因思念家人,與母親同榻而眠。
她身旁的婢女彩環,早已領受了以柔的旨意,但凡有任何異常,皆須向以柔稟報。於是,趁著趙靈雨沐浴後午休之際,彩環來到正屋,向以柔通風報信。
以柔此時正忙於替顧韻佳撰寫一份傢俱單子,聽聞彩環所言,著實大吃一驚,她萬沒料到事情竟發展得如此之快。
然而,以柔迅速恢復鎮定,從容不迫地叮囑道:“你們務必對此守口如瓶,權當一切未曾發生。”
顯然,一出精彩紛呈的好戲即將上演。以柔決定暫時按兵不動,她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揭穿趙靈雨的真面目。與此同時,顧清彥以為自已和趙靈雨的事無人知曉,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這天夜裡,他再次偷偷溜進了侯府,與趙靈雨相會。兩人正濃情蜜意時,以柔叫上大嫂嫂帶著一群家生子突然出現,將他們當場抓獲。“好啊,你們竟敢做出如此不知羞恥之事!”以柔怒喝道。趙靈雨嚇得花容失色,顧清彥則試圖狡辯:“表妹,你誤會了,我和靈雨只是……”“住嘴!”以柔打斷了他的話,“我早已耳聞你二人的私情,今夜特地前來捉姦。繁星,立刻去稟告侯爺和夫人!”繁星領命而去,很快,侯府上下都被驚動了。
侯夫人和侯爺得知此事後,氣得臉色鐵青。顧清彥苦苦哀求,但為時已晚。最終,侯爺讓顧韻佳跟著馬車,把顧清彥綁著送回了永安侯府,顧著家裡的名聲,嚴禁將此事傳出,讓幾個簽了死契下人將趙靈雨關到了廢棄的倉房裡,仔細看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