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向母親討要銀錢去,賣身奴僕的錢皆給了她,我又哪來的銀子。”
“母親說她的錢早已花光,讓我來找你,大哥這一桌酒菜怕是得花費好幾兩吧,還口口聲聲說自已沒錢。”妹妹瞪大了眼睛,提高了音量。
朱錦娘嘆了口氣,擺了擺手,說:“妹妹,這是我變賣了髮簪才買來的,如今咱們確實身無分文了。要不這樣,你去平陽侯府找大娘子,她素來疼愛你,屆時你豈不是想要什麼便有什麼。”
朱錦娘自已的生活已如此艱難,卻還絞盡腦汁想讓別人難受。陳以柔將這一堆爛攤子丟給她,自已卻在平陽侯府盡享逍遙,她心中自然憤憤難平。而趙靈雨從小沒學過什麼規矩,只在大哥娶了陳以柔後,過了兩三年的舒適生活,自然不懂禮數。她聽到這話興奮地拉上兩個兄弟,一同上街,邊走邊打聽平陽侯府的方位。雨天道路溼滑,他們又走得匆忙,趙立泉一個不小心在路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
趙立新來到了趙李氏的房間,滿臉無奈地向她說明了一切。
“她已經嫁給你了,如果你不要她了誰還會要一個棄婦。這個大家小姐也是個沒腦子的,兒子,你別害怕,你可是宰相根苗,我過幾日就去她們家,找她父母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們是怎麼養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貨色。”
趙李氏掐著腰,眼神裡帶著幾分犀利,一副潑辣相。
“母親,莫要這樣,有辱斯文。我有的是辦法不讓她離開,想和離裝臉面,她想的美。”
“兒啊,不瞞你說,再過幾日,咱們怕是連這旅店也沒得住了。”
“ 母親,別擔心,我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再心甘情願的給咱們掏銀子的。”
“兒子,我一個寡婦為了供你讀書日日漿洗做活,數九寒冬的天凍的我滿手是瘡,井水都凍上了,我第二日照樣去河邊洗衣裳,只是為了能讓你有朝一日有出息,你可別辜負了孃的一片苦心啊。”
“母親,你放心。為了咱們一家人,大不了我去給那個賤婦低頭。看眼下這個架勢,她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肯定是在和我鬧脾氣。”
泉州也不回去了,趙立新只能先住在這裡,等著找個機會讓以柔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