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夫人,該有快十回了。”

“呵。”

女子揮了揮手,身旁的丫鬟停了染蔻丹的動作。

坐直了身體,她看向錢嬤嬤,“賞吧。”

黃老婆子接過賞錢就退了出去。

謝嬌蘭繼續吩咐道:“派人去盯著,看看她整日往外跑都在忙活什麼,可別是……”

在外頭會野男人。

冷漠的笑了下,眼神透著陰沉,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算計和詭計。

*

秦真儀趕到府衙的時候,程瀟正從裡頭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

她問了一嘴。

“辦點事兒。”

“哦。”

女子臉上掛滿隱藏不住的擔憂神色,繼續自顧自地帶著玉瑩往裡進。

二人擦肩而過。

頃刻間,程瀟又叫住了她,“慢著!”

秦真儀回頭,“?”

“與其讓他們白賺銀子,不如你把銀子給我吧,我帶你進去?”

程瀟心裡嘀咕了一句:“就算你給他們塞銀子,他們收了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女子轉身,用打量的目光瞧了一眼男子,只一瞬,她就明白過來,“多謝程爺。”

二人進去的時候。

白喬正抱著膝蓋蜷成一團坐在牢房裡兀自嘆氣。

“表姐!”秦真儀喊了一聲。

女子猛地抬頭,眼裡似閃著淚光。

“表妹,我是被冤枉的……”

“表姐,我當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將事情的原委說與我聽。”

她安撫般拉過白喬的手道。

餘光裡,白喬發現了男子,“程爺……”

程瀟雙手抱胸斜倚在牆邊,面容冷清,只微微頷首下。

秦真儀瞧見她的眼神望向旁邊的男子便開口解釋道:“程爺認識這裡的捕快,幸虧他幫忙我才能進來見你。”

“表姐,我只能待半炷香時間,長話短說。”

咬了咬唇,白喬開口道:“半月前,我在青囊堂義診,劉老爺的妾室薛氏前來看診,我當時透過脈象判斷,她應該是寒症引起的瘕症,且時日已久,成了頑疾。但薛氏給我口述的症狀卻全是熱症之狀,當時我就覺得蹊蹺,又重新把了好幾次脈,告知她就是瘕症,但薛氏不信,說自已沒有那種症狀,執意讓我按照熱症給她開方劑……我當時本是一口回絕的……那日病患很多……她又胡攪蠻纏……最後,我就給她開了治熱證的方劑,不過,那方劑的用量我開得很小,就是考慮到萬一相沖的話,也無太大礙,所以,絕無可能會吃死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