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喬被官兵押至大牢直接關了起來。

“官爺,這裡頭指定是有什麼誤會,我白家醫術乃太上皇都首肯的,如何能治死人呢?”

手緊緊拽住漆黑的木欄杆,白喬急急地辯解道。

身穿土灰色衙服的中年官兵一副囂張至極的態度:“都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還提還提!”握住手裡的大刀敲著欄杆咣咣響,“我們衙門辦事靠的是證據,就憑你這三言兩語說治不死人就真的治不死人了?”

朝著牢房地面啜了一口痰:“劉老爺給衙門呈遞了證據,上頭下文書,我們辦案拿人,一點沒毛病沒有。”

“不可能!”

“官爺!”

中年官兵理都不理女子,提著大刀往外走。

迎面走進來一個身穿硃紅色長袍的俊美男子。

“哎喲,程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程瀟唇角微翹,邪肆地笑道:“來看看小武。”

二人面對面時,程瀟從袖口掏出沉甸甸的一袋子銀兩不動聲色地塞進中年官兵的袖口裡,“衛捕快,難為你最近幫忙照顧他。”

衛捕快笑得嘴都快咧到耳邊了,“哎喲,程爺,都是自已人,還跟我客氣。”

“那您自便。”

程瀟點點頭,繼續往裡走。

幾月前他接了一個活兒,為一位富商提供暗衛服務,護送其回南邊探親。在他的眼裡,這活兒極其容易,他是好心才派給了小武,誰知小武這個愣小子暗衛當著當著,竟然跟人家富商的美妾攪合在一起了。富商豈能善罷甘休,硬是要將小武送官打入大牢,關在這裡都好幾個月了,富商還未鬆口。

這事兒說起來真丟他程瀟的臉,還嚴重影響了他在道上的口碑。

本他都不該管小武,可誰叫這小子打他開始幹這一行兒就跟著自已,總歸有情分在。

男子兀自往牢房裡頭走著。

打他一進來,白喬比衛捕快先一步瞧見了他。

想不瞧見都難。

那日表妹說要帶她見個美男,她以為是打趣的話,見了才知,表妹誠不欺她。

程瀟,是她見過的男子中,最美的那個。

且她頭一回見這樣的男子,喜歡穿紅色的男子,還把紅色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

方才六神無主的那一刻,男子的出現,讓她情不自禁地生出了遐想,他是為她而來的嗎?

轉念間,又回神過來。

他若是為她而來的,那該多好。

“程爺!程爺!程爺!”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還是開口喊住他。

程瀟驀地頓住腳步,回頭,“你叫我?”

白喬狠狠地點頭,“常樂坊,顧老闆,你可記得?”

一聽到‘顧老闆’三字,程瀟往女子的牢房走近了些,挑了挑眉,“你是……”頓了頓,似在回想,片刻間他繼續開口道:“你是那日在她旁邊的那人?”

女子抿了抿唇,“程爺,我叫白喬,是顧老闆的表姐,目前常樂坊也是我在幫她打理著,”

“哦。”男子微微頷首了下,轉身直接走了。

白喬:“……”

“程……”剩餘的話語,她生生嚥了回去。

失落地勾了勾嘴角,她打量了下牢房,找了一塊較為乾淨的地兒,坐了下來。

*

另一邊,秦真儀稍作了解後急急地出府。

她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奔向主院去了。

“大夫人,小夫人她又出府了。”黃老婆子跪在地上道。

謝嬌蘭正悠閒地躺在貴妃榻上,跪在榻邊的丫鬟正在為她染蔻丹。

“這月裡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