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獾子與小鼠挖開的七層後顯形的石門,眾人猶豫不定。
“是這兒嗎?”張忠明仍在四處觀察,像是在看石門所處位置的山勢。
李鍾明徑直躍進了坑,單手凝氣,一掌伴有徹天震山之勢,石門隨之而開,石門內是無盡的黑暗,一條向下的階梯連通著內外。
“沒有灌風,可以進去。”李鍾明背對著眾人,語罷便邁腳走進地下的死黑。陳爺與張忠明緊跟著進去了。
狼崽剛要抬腳,卻被瓷叔一把擋住。
“你們三站外邊,一夜之後,若我者不復出,就自尋出路,注意自已命重要!”瓷叔壓著聲者,長呼一氣,也隨之走下,只留下地上三人呆滯的站在原地。
一時寂靜的地下,如今腳步聲混雜,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的步子是一致的,像是心事重重,各不相同。
詭異的是,死沉無聲的石門在四人走入之後,竟關閉了,以至於地上三人仍未反應過來,門如同剛挖出來時的緊合,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狼哥,門關上了!”小鼠反應,一時驚呼。
狼患衝上門前,使出渾身氣力,終卻得到口吐鮮血之下場。
“打不開了,在墓鎖境中我們本就受抑,這等境中結界,專克我們這些境中人。”狼崽捂著胸口,神情恍惚。
“那萬一主公真有事……”“閉嘴!不會有事的……”
狼崽甚至已然跪倒下地,卻死不讓兩人攙扶。“你們記得小時候麼?”語落,三人沉沉的看著石門,陷入了回憶。
數十年前……
麻衣門之宗門殿裡,八仙與八首齊聚,商議著道界變化。八仙各家的孩童們,在繞著殿柱,嬉嬉打鬧。
八首之位,卻空著一個。卻沒人感到奇怪,因為眾人均知,五弟是這個性子,說是溫文儒雅罷,實則是有些憨慢的,看著空缺的座位,其餘七首也只好笑笑。
敞亮的大門前,一個身影從殿下的階上緩緩攀升。看清此人,懶散的穿著薄麻長襟,早有些發黃,素髮披肩,打著哈欠。
殿中的眾人再也忍不住,除了不明所以的孩童,長者都衝著男子笑。“我說,五弟啊,這臭毛病啥時候改啊!”坐在八首三位的壯漢笑罵道。
“五弟,這可怪不了兄弟們了,好不容易有優秀的門生可以招進,你偏來的最晚!”八首四位的男人也隨之開口。
“嗯,好!“又緊跟著一個哈欠,“啥孩子都行。”此語一出,八仙臉上立刻露出欣喜。
“當真?”狼仙最先開口,順勢把一個躲著不出來的小孩拎了出來。“嘿嘿,五爺,這小子,額……應該是我的三曾孫,唉!您別看他骨子小,跑地可快了!但……毛病就是沒啥脈力,比其他的孫子還是差了些。”“行。”“啊?”“招他啊!”男子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就隨便答應了。
一圈下來,這個五爺招的八仙后人,多是在家族被放棄的,唯有黃仙的二孫,一個怪胎,蛇仙的大曾孫女,一個嬌氣女,這兩人是被家族放來吃苦磨練的。
回想過去往事,三人何不是姊妹口中的廢物?卻被視作接盤後人,在瓷叔這,從不放棄每一個人。
“這份恩情,我定然以命相報。”幽深的月光下,狼崽雙眼散出綠色。
“可是,狼哥,黃皮,蛇姐,傻蝟和狐姐……你說他們真的死了嗎,那我們是不是就算死了,在主公那也只是飄然而去,不被留意……”獾子小聲說。
“獾子,你是真蠢啊!社會上這叫道德綁架!主公要找他們幫忙,先用姓陳的人的孫子孫女誘導,因為宗中規定不得傷其親人,那主公故是要創造一個藉口,來謊稱其死,以得手啊!不然手裡一沒人質,二沒物質,三沒目地,四沒理由,豬才會同意幫忙吧。”小鼠分析的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