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只有獾子在呆呆的聽。

“像獾子說的,我的命本就歸他,為他死也值,我在家族,死了是個廢物,也一樣沒人理睬。”狼崽壓著聲,仰頭看著被樹枝暗葉遮住的黑天,在這個環境,哪都是無光的。

“但……”狼崽又揚嘴笑了一下,“他們沒死,至少魂沒滅,一樣能借軀還人,他們死了我們是有感應的。”

鐘山之下

四個人走進了樓梯,迎來的是一個並不大的房室。

李鍾明眯眼看去,只見室之中心有一個圓形的石砌,像是水井,但他知道並不是,那個,應當才是陽墨秘堂的五個入口之一。

四個人圍了上前,一切是無盡的黑,但在天眼的感知下,他們可以不需要眼睛去接收什麼。一切物質之形體,在天眼下,都得以呈現,因為物本就在那,天眼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去看,不似人眼,看不見,那事物就在黑暗中不存在了。

黑青石砌成的井形口洞邊沿,兩個字刻此——金口!

“沒錯了,下去吧。”陳爺發出了聲,在此室,如同加上了擴音,十分刺耳。

往時活躍的瓷叔此時沉默著,說此時,不如說是在找鐘山墓口時就已然失神,因為他感知到,八個門生的感應,當今有一個似是逃去消失了,那是刺蝟的,至於發生了什麼,他當然也不願知道最壞的結果。

當滑梯成為垂直的,會是怎樣?

四個人翻下了金口,卻只覺久時不達地,他們像仍然在下墜,無盡的下墜。但他們並未發覺異常,只認為這是常事。

金口下,通道極長極寬,以於四個人可以達到同一水平。

一切死黑無生,他們仍然看不見底。

“你要魂術幹什麼?”似乎是陳爺發出了疑問。

“肯定是為達到不死之體,復活失魂。”張忠明說道。

“救人……“瓷爺像是說著,但誰也看不明白誰。

“救人?你那幾個門生魂也沒散吧?你真以為你能唬住我們?我們只不過是去救映世罷了。“陳爺回駁。

“救……我的兒子和兒媳……”

一時間,無盡的黑沉也沒了人聲,眾人沉默著。

“不對……”李鍾明思考著,低聲說道。

“我們是不是還沒到底?”“不僅如此,沒有失重感了,但我們沒到底……”“我們是……懸著的?!”

又是一陣沉默,黑暗圍著四人,無形的擠壓。

“老頭,千萬別回憶,別!”李鍾明突然大喊。

這一聲似乎把黑暗震裂開來,恍然間,眾人的眼睛受到了一片高白的光刺,一個足以使人失明的光線變化。

“閉上眼!”李鍾明文一聲大叫,隨之四人緊關眼簾,透肉的強光使人仍然可以看見紅色透血的眼皮。

四人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李鍾明一個彈身,試探的張開了雙眼,在一切光亮下,一片山野呈現於他眼前,風景蔥鬱宜人,而他卻驚愕失神。

“我去!李哥,我們咋到這地方了!”張忠明死命捂著眼,佑佛受刺激不輕。

其餘三人再一次的呆滯,他們腳下是實實在在的山土,卻沒人敢信是真的。

“老登,我他孃的不是讓你別想嗎?!”李鍾明憤怒的瞪著瓷叔,瓷叔已然失神了,這地方對他來說是何等之熟悉。

“忠明,這不會……”陳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

“是!這就是重界之境,就是那墓主設在幕裡的多重境,狗日的,雖說是虛的,但這裡的一切傷害都是真的,死裡邊,那就他媽真死了”!李忠明喘著粗氣,憤怒的說。

重界之境萬世轉,人困其思不復反。

金口墓境非實墓,唯是滅境以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