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陽五行周始回,五山五口入墓誰?

魂術終將不顯世,映世本又不身頹。

“大爺,咱都從白走到黑了,您倒是說說,入口呢?”張忠明單手撐樹,長嘆一口氣。

陳爺長久的低著頭,一言不發,李鍾明也如此,兩人都好似在思考著什麼。將來的冬卻已然擠下了秋,即便是未入深夜的山林,溫度也是寒涼刺骨,似乎山林間所有生物的聲帶都凍住了,一聲不語。

狼崽、獾子與小鼠緊跟著老者,老者明是素色,在暗中卻已然墨色,身上萬獸之氣威壓懾人。

“奇怪……雙城異錄記載的地方,按理說就是五山之靈心,但我們已走了無數遍了,除了五山,圍谷早該被尋乾淨了……”老者用手輕托起齊腰的葉,獨自言語。

“主公。”狼崽向前一步,“您不是說那個姓李的可以開啟入口嗎?您讓他試試?”這竊竊之語,使得李鍾明皺起了眉。

“道上的人是叫你瓷叔吧——”陳爺開口了,見著許久未開口的陳爺,眾人一下子看了過來,李鍾明一時反應過來,看向了老者。

“瓷白雅淡,天生混力,幼年就展現出驚人的天賦,青年任麻衣宗門八首之一,隱無息,來無聲,這就是道上對你的傳聞,是吧。”

“哪有傳聽此等高人,我不過一介草民罷了。”

“道上另有說法,不知瓷兄可否願聽?”

“哦?”

“八首之一,白胚內黑,若壺結茶垢,你的茶垢不是一般的厚啊——鄙人老早聽說麻衣門是道法界一大中立宗派,怎麼到了你這,那所謂的中立就變得如此極端了?未達已欲手段多端,那麼如果我說我們根本不瞭解秘堂墓,你現在又會怎樣——瓷兄可真愛煮茶啊!反正最後茶葉總是要倒掉的。”陳爺放開了嗓子,聲微,卻在寂靜的林中異常響亮。

“你就是瓷叔?”一語不發的李鍾明一步站在瓷叔跟前,“我答應你幫你進墓,但我有條件。”

“說來聽聽。”

“出來之後,你不能動李映世一根毛髮。”

“哎!得生兄弟真大氣啊!我的確是個無恥求利之小人,但這個交易,我未免佔太多便宜了!”

“一個字,行還是不行?”

“行。”

瓷叔面上綻開了笑顏,在絲縷夕暉下格外明顯,其餘的五人疑惑的望著李鍾明。

陳叔,我知道您早年和我爸幹過這一行,您看一看風水。”

陳爺思索了一會,屏息凝神,盤腿而生,風流從四面八方一一匯來,林葉開始了喧譁,不一會,陳爺臉上呈現吃力的表情,風流瞬停。

“點不中,應該是墓鎖境的境界太高了,我只大概知道靈基匯流之源,是五山,五山之間的靈口已經沒有露氣了。”

張忠明不可置信的看著陳爺,“陳叔的境界已經達四仙了,那這墓鎖境的境物境界到底有多高啊?難不成五仙了?”

“張後生還是小看了,墓鎖境要起法,境界至少都要五仙,並且墓鎖境一開,境內眾生只有找到墓主墓物,才有可能出去……”瓷叔沉聲著說。

“你個老奸巨滑的狗東西!那找不到呢,死裡邊?!”張忠明憤然罵道。

“你他孃的說什麼?信不信老子打死你!”狼崽瞪著眼。

“你這條菜狗還打我?老子沒拿你燉火鍋就不錯了!”

“好了好了,張後生,消氣消氣,你們是我的客人,哪可能一來就讓你們把命搭上?我是近六仙之境,我就算廢修為也會供你們出去!”瓷叔急忙拖住狼崽,好聲好氣的說。

“五山五口,我魂系鐘山,從鐘山進去吧。”李鍾明看著瓷叔,待到他點頭,七人各式瞬位,一齊出現在了鐘山之下。

月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