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匕首擲在地上，從衣襟中取出帕子，將自已手上的傷都收拾妥帖，才瞪向一旁抱臂而立的高允霏。
“若不是殺人是犯了刑律的，我剛剛是不會拒絕你的。”
他卻握拳抵在唇間壓著聲音低笑了幾聲，才緩緩開口：“姜小姐怕死。”
不是疑問，是陳述。
剛剛那場試探便是想看她是否怕死？
“廢話，哪有人刻意求死的？”她咬牙切齒，只覺得面前的男子面目可憎，思量起現在去撿匕首的可行性。
他看著她咬著牙的樣子，輕笑一聲，故弄玄虛地向她開口：“彆著急啊，姜小姐，或許有一日，我會死在你手裡的。”
姜念錦只當這是他的玩笑，還未消氣，一腳踢在他身上，轉身便走。
他接著說了句：“姜小姐，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好，你這般惜命又這般聰明，有些事不必我多言。”
姜念錦背對著他，止住了腳步，回答他的託辭：“我只知道，寧願清醒的去死，也不要糊塗的活。”
若是一開始，李勉沒有騙她，她便不會錯付痴心，不會那般恨他，亦不會甘願陪在他身邊蹉跎了那麼多年的時光。
“這個答案，日後你自會知曉。眼下，我無可奉告。”
姜念錦微勾唇角，轉身恰好對上他有些發沉的眸子，輕啟朱唇，微微偏頭：“那我便……拭目以待。”
高允霏挑眉看向她，微勾唇角：“我有好酒，可要共飲？”
“卻之不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