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了個瀟灑的背影給她。
姜念錦面上一冷,驀地覺著,蕭禾嵩真令人討厭。
她也不搭理他莫名其妙地朝她甩臉色,由著月嫿扶她上了馬車。
至於月嬋,那丫頭今日被姜夫人帶在身邊看著,免得惹出什麼事兒。
……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歌女婉轉的歌聲綿延在廳堂內,琴音曲調流暢輕快,其間夾雜著賓客們的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男客與女客分坐於左右兩端,按照身份家世從上首排至下首,姜念錦的身份,自然是坐在最末不起眼的位置。
但她本就不想出什麼風頭,自然也不甚在意,只是在暗中打量著這滿屋子觥籌交錯的賓客。
忽的,大堂中的樂聲歇了下來。
盧府的主母蘇靜嫻同她的母親蕭槿柔手挽手一道走入大廳中,她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襲紅裙,以輕紗掩面的女娘。
眾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聚在那女子身上,惟有姜念錦一人盯著那女子身後抱著琴的男子,唇角輕勾。
“就說了,我們會再見的。”
一個刻意接近她的人,在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之前,怎麼會輕易地放棄繼續靠近她。
姜念錦那日的話,可不是空穴來風。
男子一襲白衫,瞧著比那日的粗布衣衫好太多。
他抱琴款款落座,與那紅衣女子對視一眼,啟唇輕笑,彷彿眼底只能看見那女子一人,但他這一笑卻平白勾得滿屋的女子三魂丟了七魄,無意之間結下許多風流債。
姜念錦笑得更歡,男子若是成心想騙一個人,還真是難以叫人看清。
就像他現在看向那位紅衣女娘的眼神,分明同前幾日裡望向她的眼神相差無幾。
可被他這般盯著的人,又怎會以為襄王無夢,只是神女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