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個老實本分的阿巴一模兩樣。

姜念錦今日心情很不錯,一是這件月白色的新裙子很合她的心意,二是她雕簪子的手藝似乎又更上了一層樓。

她,月嬋月嫿,以及阿巴,圍繞著一張方桌坐下,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盯著手裡的活計。

姜念錦是第一個完工的,她只雕了朵含苞待放的蘭花,但卻極為精巧,跟真的似的。

月嬋月嫿也相繼完工,她們雕了些花啊鳥啊的,雖說不似她這般日夜練習的人,做得那般精巧,倒也是勉強能看。

她頗有些得意,同月嫿月嬋笑作一團,打打鬧鬧的,竟忘記了還有一人仍在精心雕琢。

刻刀輕輕被他放在桌上,他好似不欲給她們看,直接將雕的東西藏進了袖籠裡。

月嬋正被姜念錦撓得著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連聲討饒,餘光正好瞥見了阿巴的小動作,眼珠子一轉,立馬禍水東引。

姜念錦憋著笑,上前幾步,在阿巴的面前站定,攤開手掌,示意他把東西拿出來瞧瞧。

他卻一反往常地別過身去,低著頭,不看她一眼。

姜念錦挑眉,這是拒絕她?

他不讓她看,她卻偏偏想看……

她直接上手,靠搶,一邊搶一邊嗔道:“你別小氣,就讓我看兩眼,就算做得沒有好,我也不會笑你啊……”

他仍高高舉起胳膊,姜念錦近乎比他矮了個一個頭,自然是夠不著的。

她蹦了兩下,仍觸不到他的胳膊,只是雙手插著腰,氣呼呼地仰頭看向他。

“真不給我看?”

阿巴猶豫著點了點頭。

姜念錦轉身背對他,好似放棄了,向月嬋月嫿連聲道他小氣。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垂下手,卻不防她一個轉身,雙手抱住了他的胳膊,飛速從他袖籠中抽出那個木頭塊。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

木頭並非是簪子的形狀,倒像是攤子上賣的小人。

姜念錦的手觸上了木頭小人,從裙子再到脖頸,最後到了臉龐。

月嬋月嫿也覺得有趣,往她這邊走來。

姜念錦卻一把將小人塞進袖子裡,別開了眼,衝著他惡狠狠地道了一句:“醜死了。”

她隱約能看出,那眉眼,有幾分像她。

她的目光落在他紅透的耳根上,輕抿著唇,忽然覺得有些臉熱。

下一刻,月嬋指著她,一臉驚奇:“小姐,你的臉好紅,是熱著了嗎?”

姜念錦慌張地用袖子擦了擦臉,反問了一句:“有嗎?”

月嬋忙點著頭,她又去看月嫿,月嫿看了她幾眼,也點著頭。

姜念錦不由又去看阿巴,卻正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她忙攏了攏袖子,跑回了屋子裡關上門。

她連連灌了好幾口冷水才讓自已平靜下來,而後揪著手,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