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她必是不會再踩第二次。
她挽起袖子，露出潔白的皓腕，青玉的鐲子襯得她膚色更加白皙。
一隻素手握上上好的徽墨，一下一下地碾磨起來。
她垂著頭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活計，而他則在看她，卸下了眼底的防備與探究，僅僅是在欣賞這一幕的紅袖添香意。
陽光穿過窗欞，打在她身上，她的身上染上淡淡的金光，掛在耳垂的墜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襯得她的一張臉越發小巧精緻。
“勉哥哥。”
他記得以前有個同她相似的姑娘最愛那樣喚他。
可他好久沒聽到了。
一隻大掌在桌底攥緊又鬆開，鬆開又攥緊。
他在她抬頭的前一刻，低下頭，掩住了自已微紅的眼尾。
“公子請。”
她喚了他一句，自覺站遠了些。
他提筆，剛想落字，卻恍然記起並未問她想要何字。
女娘清脆的聲音比他先一步響起。
“公子寫‘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便好。”
李勉提筆的手一頓，復又點了點頭，才落下龍飛鳳舞的兩句詩。
他的筆跡同之前的一般，依舊大氣遒勁，只是較之從前要被迫要藏鋒的含蓄穩重，如今已然能從其中瞧出鋒芒畢露的銳氣了。
姜念錦唇角掛著淡淡的笑，似在看他的字，又似透過他的筆跡看著些其他的東西。
沒有愛不釋手，也沒有天花亂墜的褒獎。
“你……被人負過？”他斟酌著語句，半晌才開口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