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受傷了,程秀真的很心疼。”

說著程秀轉頭拿了房間裡常備的紗布,給花瑤包紮傷口,動作語氣都十足輕柔。

裝嗎?裝。假嗎?假。

但是這鴨子是真厲害,花瑤的心思全都被他點出了,戳破了,自已好似赤條條一絲不掛站在人面前,慾望念想都讓人勘破了。

卻又好似沒什麼好遮掩的。

這裡是溫柔鄉,不夜天,大家大可以放肆的一起沉淪個痛快。

他媽的!他媽的!一個假貨就能哄死你了?沒出息的狗東西。

花瑤在心裡默默的罵自已沒出息,怎麼全世界都能看出來她對顧長衡的喜歡,凌野知道那是因為兒女情長見多了,諸邪是讀心作弊了,程秀完全是因為太懂女人了。

那陸清月呢?她也是個人精,自已留宿在程秀這裡估計早就引起她懷疑了。

花瑤不敢想,要是顧長衡知道自已這些齷齪的心思到底會怎麼樣啊?

程秀說的那些話——迫於生計,仰慕大帥她不知道真假。但是有一句,真的不能再真——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倒不如坦誠些的好。

最想要的,或許都是得不到的。在外面得不到的,她在這裡勉強了,也要得到。

花瑤下定決心。

她此時呆呆愣愣站著,程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認認真真蹲在地上給她的手包紮,忽的,程秀不設防,肩頭捱了不輕不重的一腳,一下摔在地上,只能自下而上仰視花瑤。

太反覆無常了…程秀有些不解,明明看上去像是馬上要被他安撫下來了,怎麼又惱了…

好難對付的漂亮女人…

花瑤冷著臉開口說話,她笑著時候會格外嫵媚,不笑的時候就看著怪薄情的。

“既然你是這吃口飯的,就該知道自已幾斤幾兩,是個沒臉沒皮的,更何況你確實沾了我師父的光。”

程秀也不生氣,拿手擦了擦身前灰塵:“自然。”

花瑤冷哼:“我也不藏著掖著,我的確心不純良,我之後會偷偷來找你,給你的東西也不會少,但是你但凡敢走漏風聲,老子要你死的難看。”

程秀笑著點點頭:“也是自然。”

……

一個時辰之後,程秀洗了身上,整個人沒了習武后的汙濁,聞著清香無比。

後廚又燒了熱水端來倒在腳盆裡。

花瑤痛快脫了鞋襪,一雙玉足在窄小的盆裡盪來盪去,她發號施令:“過來給我洗腳,我手上有傷不能沾水。”

程秀輕輕笑了笑,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唉,來了。”

他笑起來少年稚氣太足,完全不像顧長衡了,顧長衡長得要硬朗冷漠不少。

花瑤在心裡安慰自已,絕對只是因為程秀這小子撩妹技能高超才看上他的,絕對和他長的像顧長衡沒有任何關係。

她對自已師父一點齷齪心思沒有。

花瑤又開始催眠自已,看著程秀將一雙大手毫不猶豫的伸進了腳盆裡。他仔細搓洗著花瑤的腳,神情泰然自若。

花瑤盯著他,期望他流露出一丁點齷齪,噁心的表情。像每個粗鄙男人看到絕世美人那樣,心思骯髒,且目光痴呆。

因為程秀一旦敢這樣,花瑤會一腳把程秀給踹飛。可是程秀沒有,他神色如常,手上動作也沒有不規矩,沒有刻意停留的挑逗與玩弄,而是一寸一寸的揉搓清洗。

嘶,真了不起啊。

花瑤想,自已平日見到的男人,光是看到自已這張驚豔絕倫的臉就呆得好像要流出口水來,她此時露出這麼一雙潔白細膩如嫩藕般的玉足,程秀居然能不心動?

真是吾輩楷模,少年出英雄啊。

俺花姑娘,大大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