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鍾離玄莫看信時眉頭緊皺,但她看完後確實沒有追究南亦風和長漁,而是默許了他二人隨軍。
南亦風高興,長漁卻是重重鬆了口氣。要知道,鍾離玄莫雖身居高位,但凡是牽連國法的事,她從不徇私。看來他臨行前去找鍾離鬱晨是對的,不然指不定已經被打得半身不遂,丟回鳳陽城了。
因著南亦風不會騎馬,若和慕清羽同乘一車也不合適。是以,慕清羽便大方地把馬車讓給南亦風,自己和鍾離玄莫同乘一騎。
南亦風鬱悶地看著鍾離玄莫和慕清羽,他怎麼覺得慕清羽那麼像自己的情敵呢?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和鍾離玄莫騎一匹馬,搞性別歧視?
長漁是近侍,便也待在車上照顧南亦風,但他此刻只想下車去,步行他也願意,不然遲早被南亦風低沉的氣壓悶死。
行至傍晚,慕清羽扣著鍾離玄莫的腰,靠在她背上望著夕陽,無限心酸,無限幸福。心酸的是隻能這麼靠著,幸福的是能這麼靠著。
一般到了夜裡大軍會停下休整半夜,後半夜再行軍,也趁著這段時間讓軍隊休息進食。
南亦風也終於逮著機會和鍾離玄莫表達自己的不滿了。
鍾離玄莫被他神神秘秘地拉上車,她還未開口就被南亦風抱住了。
“都不理我四十二天了,嚇得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分手呢!”南亦風一直以為鍾離玄莫這是要和他分手,所以避而不見,不過他可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鍾離玄莫回抱著南亦風:“大相夫是王上賜婚,輕易不能遣回家的。”她理解的分手就是遣丈夫出府,何況南家已經沒有了,她又能把他譴回哪裡呢。
南亦風也不管,依舊抱著鍾離玄莫不撒手,雖然撒嬌求抱抱的一般是女生,但既然他倆情況特殊,那他也不介意做撒嬌的那一方。
沉默良久,南亦風才再度傾訴自己的不滿:“我不想坐馬車,我要和你騎馬。”
鍾離玄莫只當他孩子心性,沒多想就同意了,她不知道的是南亦風和慕清羽正暗暗較勁。
到了後半夜啟程的時候,慕清羽落寞地待在馬車裡,以前鍾離玄莫總是縱容著自己,現在被縱容的卻變成了南亦風。
落寞歸落寞,慕清羽深知鍾離玄莫不會投注太多心力到南亦風身上的,哪怕她現在於外人眼中如此寵著南亦風。
顛簸了半個月,籬軍抵達邊城時,正逢東陵軍隊攻城。
鍾離玄莫來不及休整便在城中佈防,又親自領著大軍退敵。邊城守將見鍾離玄莫來了,便撤下自己的傷兵殘將,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夏凜見守城的兵將撤換,他知道,鍾離玄莫來了!
他抬手示意停下攻城,命人前去城門口喊話:“東陵七王爺邀籬軍主帥一見!東陵七王爺邀籬軍主帥一見!……”
如此反覆後,鍾離玄莫高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夏凜。
夏凜原本坐在遠處的戰車上,見鍾離玄莫現身他便起身走近城門口,揚聲道:“多日不見,女公近來可好?”
鍾離玄莫不理會他,只著人取來弓箭,一箭朝夏凜射去。
若非夏凜躲得快,這一箭便會要了他的的命,他身後計程車兵只遲了一步便被那箭射中了腦門。
隨著鍾離玄莫這一箭,城牆上的弓箭手也亂箭射出,城下的人來不及防備慌做一團。不過也只片刻,夏凜撤到軍隊後方,刀盾兵便很快上前抵禦飛箭。
夏凜常聽說鍾離玄莫在戰場上從不與人多話,向來是直接刀劍相向,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他不知道的是,鍾離玄莫十五歲帶兵,她不與人做口舌之辯的原因是,一則她本不善爭辯,二則言多必失,容易動搖軍心,不如直接廝殺以振士氣。
夏凜見到了鍾離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