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爸還是大壩?南亦風失笑,小鬼頭真逗,不過鍾離顧馳再怎麼可愛,自己也不是他的親爸,還有鍾離玄莫……就算兒子他可以接受,年齡也不是問題,但那些小相夫怎麼辦,共侍一妻?

想到這裡,南亦風不禁嘆氣,那些小相夫才算是鍾離玄莫的丈夫,而他南亦風不過是頂了別人的名字和身體,還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罷了。

見南亦風又笑又嘆氣,鍾離顧馳試探地問:“大相夫是不是在意喬相夫?”

南亦風一驚,這娃還真是會察言觀色以及早熟,不過他還是嘴硬:“有啥可介意的?反正我和你媽也不熟。”

這回鍾離顧馳沒再搭話了。

一連幾天下來,南亦風對什麼都興致缺缺,提不起精神來。而鍾離玄莫休養了許多天,精神也漸漸好了,其他人也是按部就班,好像什麼都沒變一樣地過日子。

恰逢雨過天晴,慕清羽想著,正好這些天也無甚重要的事,便遣人去請鍾離玄莫,準備去北山踏青。

鍾離玄莫想了想,便讓玉桓去各個院裡把幾位小相夫也邀來,既然是踏青,自然是人多熱鬧些也好,且這些日子在屋裡養著,她也確實是有些悶了。

眾人都在南苑等了,卻久不見玉桓回來。

“蒼寒,還有誰沒來?”鍾離玄莫雖然迎了幾位小相夫,但是具體都有誰,她卻沒在意過。

蒼寒輕咳了一聲,這……她怎麼知道!

鍾離玄莫一臉養你何用的表情看著蒼寒,慕清羽不禁好笑道:“將軍,林若遷林相夫還沒有來,估摸著也快了。”

話音方落,玉桓便急急朝鐘離玄莫走來,一會兒林相夫,一會兒冷都尉的,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鍾離玄莫見她話也說不清楚,只是提到了冷荀,鍾離玄莫眉頭一皺。

等到了林若遷院裡,鍾離玄莫看了看被押在正廳的冷荀和林若遷,即便已經猜到了事情原委,她臉上也還是沒有多大的起伏。

待鍾離玄莫落座,慕清羽本要將這一屋子的家僕近侍都打發了,卻被鍾離玄莫制止了。

鍾離玄莫道:“冷都尉和林相夫的大戲,怎麼能沒有看客?玉桓,著人沏了茶來,請慕姑娘和幾位相夫坐。”

“是!”玉桓自然知道,這是要殺雞儆猴。

冷荀甩開押著自己的人,朝鐘離玄莫三叩首畢,她道:“今日之事,冷荀無話可說,願以死謝罪。但望女公看在林相夫多年無過、安分守己的份上,饒他一命。”

“安分守己?冷都尉,若真是安分守己,今日你又為何被人拿在他院裡!”鍾離玄莫不怕旁人陷害,卻容不得自己人背叛,所以她是氣的。

“冷荀以命作誓,與林相夫雖兩心相悅,卻絕未有半分苟且。”雖然她冷荀喜歡林若遷,但只要林若遷身上還頂著鍾離玄莫的名字,她就不會逾越半分。

今日之事是她大意了,向來不會想起這些小相夫的鐘離玄莫今天突然有興致闔府踏青。她本來只是聽說林若遷身子抱恙了幾日還不見好才提了藥和補品去看看,結果林若遷留她用飯,二人剛坐下還未閒話幾句,玉桓便進來了。也是她二人疏忽,本來是為了避開旁人才遣了院裡的下人,沒想到倒讓玉桓無人通傳瞧見了她二人對坐而食。

鍾離玄莫還未有反應,一直未出聲的林若遷卻先道:“女公可還記得若遷入府多少年了?”

鍾離玄莫一頓,這她還真記不清了。都這把年紀了,鍾離玄莫自然知道林若遷接下來要說什麼。還不等她言語,便聽人接話了。

“林相夫的意思是女公冷落了你,所以你便與冷荀做下這背主的勾當?”安閒元這話說得諷刺。

話落,安閒元看了看鐘離玄莫,見她神色未變,他繼續道:“女公常年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