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安分守己,怎麼倒像是女公的不是了。”

林若遷沒有理會安閒元,而是自顧自道:“從女公為我母申冤,救我林家於水火至今已經六年了。這六年來,我每日每夜都感念女公大恩,可我也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女公當年為我母遺願把我迎進府裡,每隔一段時間便到我院裡歇息,可女公從來都只是看書吃茶,每每一坐便是一夜。女公可曾正眼看過我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我對女公曾是愛慕也敬佩的,如今這份傾佩也未變絲毫,女公若要治罪,林若遷也絕無半句怨言。只是一點,我與冷都尉清清白白,從未有過任何苟且,請女公明察。”

這話讓整個屋裡都安安靜靜,有的人是吃驚,有的人是早已明瞭,有的則是感同身受。

一陣沉默後,鍾離玄莫起身,只道:“冷荀、林若遷背主,按律當誅。但冷荀曾護主有功,留你二人全屍,亦不誅族,先押進柴房,午後賜藥。”

話落,鍾離玄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慕清羽也起身跟著離去。

眾人見勢正要散了去,蒼寒將人攔住道:“各位相夫自然是不會背後語人是非的,但其他人本將就不得不提上一句了。若是今日之事傳揚了出去,女公必然是留不得你們了,真到了那時,你們的家人親朋少不得也是要受牽連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給我留心辨一辨。”

“是!”

眾人如此應答了,蒼寒才將冷荀與林若遷押走。

南亦風心煩意亂,便去私塾尋鍾離顧馳。在籬國這幾個月來,除了長漁,鍾離顧馳便是他比較親近的人了。再者,這裡的人其實大都不會真心示人,雖然也沒有誰真的天天想著陷害別人,但卻不會輕易和人交心。

只是他剛到門口,鍾離顧馳正被蒼寒牽著,似是要去哪裡的樣子。

鍾離顧馳牽了牽南亦風道:“大相夫是來找我的嗎?”

“嗯,你這是要去哪兒?”南亦風其實猜到了,肯定是去找鍾離玄莫的。

鍾離顧馳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蒼寒:“蒼寒,大相夫可以一起去嗎?”

等到了北山,南亦風和喬梓弈相對無言,唯餘尷尬!

原本鍾離玄莫說要帶兒子踏青,這才著蒼寒去接人。誰知遇上了南亦風,又被半路殺出來的喬梓弈給纏上了,是以,幾人便一道來了北山。

只是鍾離玄莫將南亦風和喬梓弈留在了山腳,自己帶著鍾離顧馳朝山上去了。

南亦風覺得自己尷尬癌都犯了,和喬梓弈之間莫名尷尬,蒼寒又不愛說話。

喬梓弈卻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開口道:“大相夫和女公這些天很親近,真是恭喜大相夫了。”

南亦風一噎,恭喜個屁啊!接下來不會就是宅鬥劇的橋段了吧?喬梓弈平時就咳嗽,應該是體弱白蓮花那種,自己應該是被陷害的一方。

想到這裡,南亦風趕緊縮到蒼寒旁邊,如果他沒猜錯,喬梓弈應該會自己摔倒然後說是他推的。等鍾離玄莫一來,就會不問青紅皂白地責怪自己。

不過南亦風想的橋段沒有發生,喬梓弈繼續道:“不知道女公有沒有說過,大相夫的衣著很像一個人?”

“呵呵……我看大家穿得都挺像人的。”南亦風下意識地懟人。

喬梓弈也不在意這話裡的意思,繼續道:“大相夫平日的衣著很像我的兄長,就是亡故的大相夫。”

南亦風瞭然,他老媽看的那些宮鬥劇裡,說這樣的話應該是提醒他,不過是別人的替身,讓他心灰意冷的。

不過這也太狗血了,大家都是男的,就不能敞亮點兒嗎?唉!南亦風再一次默默地為自己感到悲哀。

“我說喬兄,那個……你是不是宮鬥劇看多了?雖然我是男主,但你家女公根本不是女主,所以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