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輕揚,像極了豔陽紅花……
一舞畢,夏凜飄飄然而不知所以,好酒入玉盞,美人在懷中、名將在麾下、一戰將成名,世間哪裡還可尋得這樣的美事?
宴席過半,酒肉已足,灼霜似無意道:“王爺,灼霜聽聞那籬國盛行一妻多夫,女子剛強男子柔弱,見慣了王爺這樣熱血鐵骨的男兒,還真叫人好奇那等在女子面前諂媚討寵的男子是何等樣貌呢!”
“哦?霜兒喜歡那樣陰柔的男子?”夏凜知道,灼霜向來不似旁的煙花女子那般會討寵,素來雖談不上冷淡,但也絕不會主動提及自已的意願,今日還真是稀奇。
灼霜又為夏凜添了酒:“倒不是喜歡,就是見籬國女子竟然上陣殺敵,想見見究竟是何種男子竟要女子的庇護。”
夏凜想了想,他這雙手雖然不至於廢了,但拿不得刀劍,而且這兩條疤也是去不掉了。他與那人有約在前,不能傷了鍾離玄莫,更不能害了她的命,但別人可未曾提及。
思及此,夏凜不甚在意道:“牝雞司晨,籬國也囂張不了幾年了。既然霜兒好奇,今夜我便派人去將鍾離玄莫的大相夫捉來,讓霜兒瞧瞧,也算是解一解軍中乏悶。”
“那便謝王爺了。”灼霜這話裡滿是驚喜,不過這驚喜只為了鍾離玄莫四字而已。
是夜,東陵大軍來襲,鍾離玄莫領兵迎戰,慕清羽作為軍師也一道去了陣前。
因為軍營裡兵力不似從前,長漁便親自守在南亦風身邊,就算夜深了也不曾瞌睡,就那麼定定地守著。
營帳外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傳來,長漁握緊手中的劍朝外面走去。只是還不待他掀開帳簾,外面突然灑了一把石灰進來。 長漁兩眼一痛,還未出聲便被捂住口鼻昏死了過去。
待長漁再睜開眼睛,兩眼還是微微有些刺痛。他費力地看清四周,總算明白了,看來他和南亦風是被敵軍抓了。
“你總算醒了,我們這次要歇菜了。”南亦風垂頭喪氣的,因為他能預感到,這次他和長漁被抓一定會給鍾離玄莫帶來不小的麻煩。
長漁還未回話,夏凜便摟著灼霜進了關押他們二人的軍帳裡。
南亦風爆了句粗口,居然是這個家暴男!他不是被挑斷了手筋嗎,怎麼還在這兒蹦噠?再看看他身邊的灼霜,嗯……漂亮是漂亮,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夏凜命人解開了南亦風:“大相夫,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南亦風翻了個白眼:“上次你見著阿玄也是這麼問的,我記得那次你好像差點兒被爆了頭,由此可見,這樣的寒暄方式不太好,克你。”
還是一樣的牙尖嘴利,夏凜記得那次就是南亦風和鍾離顧馳跑去把他打了一頓,南亦風那時候就一直沒停過地罵他。
很好,現在能報當時的仇了,他不急。
沒理會南亦風,夏凜朝灼霜道:“霜兒,這便是鍾離玄莫的大相夫,不知他在自已的妻與旁人歡好時是什麼心情呢!”
這樣的話多少對鍾離玄莫有些侮辱,但灼霜還是壓著火氣,笑道:“原來女國的男子是這樣的,果然粗魯無禮,只會嘴上賣乖,絲毫不如王爺鐵骨錚錚,男兒氣概呢。”
“是啊是啊,比不上你家王爺家暴的拳頭硬!我說美女,你難道不知道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嗎?他把自已的大老婆都害死了,你以為你一個小老婆會不是炮灰?”南亦風不管對方是不是聽得懂,先懟了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