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灼霜聞言微微蹙眉,這個所謂的大相夫應該就是鍾離玄莫的丈夫,但他說話如此奇怪,似是腦子有些不正常,也不知抓他來到底有沒有用。

南亦風回頭看了看長漁,他朝自已搖了搖頭,南亦風便知道了,現在吵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當務之急是怎麼逃出去。

就是這幾不可見的搖頭,夏凜注意到了長漁。

“主子竟還要奴才來支使,看來倒是個有趣的奴才!”夏凜走上前去,端著長漁的臉細看了一番。

這籬國的男子就是不一樣,臉頰白皙,長得也清秀,就算是個奴才看著也賞心悅目。再看看那一雙手,白皙修長,怎麼看都不像是粗使的奴才,既然能跟來戰場,想必是有些份量的。

夏凜猜想,這怕是鍾離玄莫的小相夫或是小情人了。他道:“來人,這位公子的十指好看得很,取下來送去給鍾離將軍!”

長漁沒多大反應,倒是南亦風嚇著了,夏凜居然想砍了長漁的手指,這絕對不行! 來不及多想,南亦風就撲到長漁身邊,隨即把人護在身後:“夏……七王爺,長漁就是一個下人而已,他對女公來說什麼都不是,又何必遷怒無辜的人呢?”

“這麼說來也有幾分道理,既是如此,不如取大相夫的手指,枕邊人的手女公應該認得。”夏凜說著便朝幾個士兵使眼色,示意他們抓住南亦風。

南亦風當然不想看見長漁受傷,但他也不想自已被砍手啊!有那麼一秒鐘,他好後悔剛才多嘴出頭,不過也就是一秒鐘而已。

因為他沒有被綁,還可以反抗,可以逃跑,換作是被綁著的長漁的話只能任人宰割。

長漁被五花大綁扔在一邊,他見南亦風被追得滿屋子跑,正不知道這困局何解時,一士兵匆匆來報,說是鍾離玄莫領大軍來襲。

夏凜命人綁好南亦風便帶人前去迎戰了。

鍾離玄莫見夏凜現身,也不拐彎抹角:“我的人在哪裡?”

夏凜笑得輕鬆,一副懶散地模樣坐在椅子上,他有籌碼在手,就不怕她鍾離玄莫不肯配合:“女公著什麼急?這麼多天只守不攻,我還以為女公的血性磨沒了,原來是本王錯想了。”

蒼寒不在身邊,鍾離只能自已應付旁人的口頭挑釁。她正要開口,一道溫和清麗的聲音響起。

“七王爺抓了大相夫必是有所求,不如直接一點,何必多費唇舌?”慕清羽說著便騎著馬到鍾離玄莫身邊。

鍾離玄莫微微有些吃驚,她特意不讓慕清羽跟來就是怕夏凜出言為難,不想慕清羽竟然沒有聽她的話,還是跟了過來。

夏凜見慕清羽一襲黃衫,長髮也整整齊齊地束起,與以往的她相比更多了幾分英氣和幹練。灼霜是美,但那是媚到骨子裡的美,也頗有些世俗的美。

但慕清羽不一樣,她的美是高雅,是美而不豔,柔而不俗,除了相貌,她的氣質也是無雙的。第一次在籬國宮宴上見到她時,夏凜便總在想,自已遲早要將慕清羽收在身邊。

夏凜輕佻地笑了笑:“慕姑娘既然這麼說了,那本王也就乾脆一點好了。不如咱們就做個公平的交換,慕姑娘你來換南亦風,反正你我當年也是有婚約在身的,我可以順便把那個叫長漁的也放了,算是給慕姑娘的見面禮如何?”

鍾離玄莫見他一臉輕浮,正欲發難,慕清羽卻拉住她朝夏凜道:“七王爺行軍也有美人相伴左右,想來清羽是入不了王爺的眼的,況幾萬大軍在前,王爺若是這麼交換了,只怕落下個好色誤國的罵名。”

“真是好一張巧嘴啊!”夏凜知道,慕清羽這話便是斷定了他有其他意圖才抓南亦風的,而且還當眾說出來,這樣一來,若他真的用南亦風換了慕清羽,東陵計程車兵如何能服他呢?

反正鍾離玄莫這一仗必定敗北,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