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呢。”

謝韞良久沒有說話,鄭翩又道:“罷了,不告訴我也好,免得我有所防範。”

靜謐逼仄的馬車中,只餘底下輪子軲轆滾動和風吹車簾的聲音。

鄭翩無聊地撥開窗簾,瞧了瞧外面的街。

“沒有。”

謝韞沒頭沒尾的一句回答,鄭翩一時沒想起來,脫口而出地回道:“什麼沒有?”

“沒有防身之物。”

鄭翩揭起窗簾的手指蜷了起來,手上搭著的簾子遛回,蓋住窗外透進的光。

鄭翩看向謝韞,一雙眼冷若冰霜。

語氣更是寒氣逼人:“沒有?”

鄭翩幾乎是氣笑了,道:“謝丞相,你是覺得我誆你?”

“沒有。”

鄭翩已經聽不得“沒有”這個詞了,怒喝道:“謝韞!你敢這樣跟我坐在馬車裡?!第三次了,你拿自己的身體跟我對著幹,已經是第三次了!”

鄭翩的聲音嚇了駕車的符思一大跳,手都抖了一下。

自然也引了許多人街上行人側目。

“謝府的馬車?”

“這是怎麼了?車裡誰啊?”

鄭翩深吸一口氣,平緩了語氣繼續道:“我不信雲止真的什麼也沒說,所以你什麼都知道了,你就是不當一回事?”

“到了。”

隨著謝韞話落,馬車也停了。

鄭翩猛地揭開車簾,問符思:“你帶刀了?”

符思僵硬地搖了搖頭。

鄭翩將簾子又甩回去,這回誰都看清了這馬車裡坐的是定安公鄭謂師和右丞謝無缺。

鄭翩不說話也不下車,就這麼看著垂著眸的謝韞。

“怎麼回事?”

“謝府的馬車?”

“早上還來過呢,現在給人送回來了,不過怎麼不下車啊?”

“等等,剛剛定安公是不是問刀?他不是由愛生恨吧?”

“怎麼還不下車……”

………

“都半個時辰了。”

“我回家帶孩子,你們慢慢看,明天告訴我後頭的事。”

“行行,快去吧。”

鄭翩也不急,嗤了一聲,道:“你不說話,就繼續聽著他們編排,看誰耗的過誰。”

兩個時辰後,看熱鬧的基本都離開了,只剩慶居樓內的人探個腦袋出來,一個個的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

良久。

謝韞終於嘆了口氣。

也是這許久以來唯一一次動靜,鄭翩道:“想好了?說唄,你什麼意思。”

“阿翩,不要將一切都獨自攬下。”

鄭翩眉毛擰了起來,斥道:“你這算什麼回答?我是問你為何不帶刀。”

謝韞抬了眼,手掌朝上向鄭翩遞了出來,道:“給我手。”

鄭翩雖疑惑,但還是下意識依言地遞出手搭了上去,一時毫無預兆地被謝韞手上的力拉了過去,身子陡然前傾。

還來不及反應便被謝韞的一隻手覆上雙眼。

眼前一黑,唇上一熱。

鄭翩身子頓時僵成了一塊掛在廚房的牛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