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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姜某,尚未婚配。”鄭翩面上溫和笑著。

她還是說了,沒人信吧?沒人信吧?

這一看就是假話對不對?各位?

別嘰嘰喳喳商討了各位,你們怎麼今夜不戴長耳帽?此刻不是交頭接耳的時候,快說我不是啊!我是姜瑤!!

果然蘇倮連忙道:“公主認錯人了,這是姜瑤,姜瑤小時候從未來過京都。”

鄭翩鬆了口氣,蘇倮還是挺靠譜的。

“是啊是啊。”

“定安公與姜瑤長得完全不一樣的。”

謝韞也起身道:“抱歉公主,姜胡闌與我已同夫妻無二,恐不能迎娶。”

鄭翩又被驚了一驚。

形同夫妻?是嗎?

和他原來設想的原本就是一樣的嗎?

他勸自己:不要糾結此事了,謂師。

鄭翩浮上來的心驟然又被自己壓了下去。

雪綰道:“姜瑤?我記住了。”

雪綰轉頭望向寒虎國來使,說了一串寒虎國的語言,使者頓時面色發青,嘴角死死壓著,怒容滿面。

鄭翩早就學了寒虎國的語言,大致譯過來是:我既然到了,幾位叔伯可以滾了。

鄭翩心中大為讚賞雪綰的勇氣。

今日除了寒虎國使臣還有許多別國的,貞國路遇大雨,遲了一日。

能代表國家出使的,多半也有通曉他國語言的,聽出來了後都望向了寒虎國的方向。

雪綰拂袖回到了座位。

“什麼?”王弗安忽然大叫。

鄭翩回過頭就見王弗安又壓低聲音問了幾句,然後焦急地告辭後跟著家僕走了。

謝韞貼在他耳邊道:“王府著火了。”

鄭翩險些笑出聲,道:“老天這麼開眼?”

謝韞見他終於露出了笑容,道:“陛下派人點的火。”

“……”鄭翩望向雲戈。

雲戈現在神清氣爽,眉飛色舞地舉杯飲酒。

他忽然覺得雲戈和他處事那些年或許跟他學壞了,這種事往常只有他會做,而云戈在他做完之後必然彈劾他。

“公主小時候竟見過鄭翩?”雲戈道。

雪綰道:“幼時貪玩,同兄長來過晤國,和鄭翩在外面促膝長談,他很有禮貌。”

雪綰中原話學的不錯了,還會用成語。

促膝長談?

鄭翩下意識看了一眼謝韞,謝韞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鄭翩心虛的倒了杯酒喝。

他喝完正要放杯,卻看到謝韞朝他看了一眼,只一眼又轉過頭去。

宴席末也未定下雪綰和親之事,只是將此事交由謝韞承接。

總之這個席面,讓他的心情猶如高崖落水,大起大落。

鄭翩本著舉杯消愁的意思,不知喝了多少杯,想起來自己酒量不行時已經醉得站不穩了。

散席時看到雪綰摸著被栓住的老虎,他指著叫“好大的貓”。

白虎:“……”

雪綰嘰裡咕嚕對著老虎說了什麼,他一句也聽不清了,更別說翻譯一番。

雪綰走近道:“既然姜公子與謝丞相永結同好,我心中自然也信任謝丞相,婚事還勞丞相多多操勞。”

鄭翩笑嘻嘻道:“公主大婚必定熱鬧。”

雪綰淺淺一笑:“必然給你一杯喜酒喝。”

謝韞屏退旁人,獨自扶著鄭翩往馬車裡走,鄭翩卻死活不坐馬車,攥緊謝韞的手,然後一腳踹在馬屁股上。

馬自己拖著馬車跑了。

謝韞:“……”

謝韞躬下身準備揹著鄭翩回去,鄭翩也不要,自己踉踉蹌蹌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