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真要揍人。

鄭翩連忙笑呵呵地滾了。

“好好的,非要仗著皮相討好人。”門侍吐槽道。

鄭翩聞言嘴角抽了抽,這皮相是姜瑤的,他有什麼法子,他從前長得雖也算俊,但沒這麼柔,柔得像個女人算個怎麼回事。

東方訃會去的慶居樓他也不是沒試過,剛踏進一步就要被打出來,如今路過都不成,避他跟避瘟神一般。

正好又下了雨,鄭翩無奈地回謝府。他出門已經不算早了,正搭著手在額頭躲雨跑進來,便見符思一臉焦急的頂著蓑衣在院中踱步,他問道:“符大人,這戌時了啊,你怎麼還沒去接公子?”

“你當我不想?我是去國子監了,公子不見了!我等著小孫拿鑰匙去郊外院子找找。”符思話音一落,便看到小孫拿著鑰匙來了,趕緊上前拿過鑰匙。

鄭翩心裡咯噔一下,“我也幫著找找吧?”

符思焦急萬分,道:“成,家主說不準也在天湖廊,青雨茶坊……你去這幾個地方問問,不要太聲張,你會騎馬吧?”

“會!”

“小孫,快去牽匹馬來給姜胡闌!我先走了!”

鄭翩快步取了兩套蓑衣,一套隨便套了身上,一套揣到懷裡,又求了一塊謝府的令牌,小孫牽著馬看鄭翩胸口鼓鼓囊囊,都快撐破了,心想這也不怕硌肉刺撓的。

謝韞失蹤一事不能外傳,丞相失蹤事關重大,故而符思只派了幾個下人出去找,多半還是留在府中。

鄭翩順著符思說的順序一一找了,旁敲側擊的問,也沒問出半個人,天下著大雨,並無什麼人去鋪子裡,他找的地方基本沒什麼人,一眼就能看出謝韞不在。

鄭翩離了最後一個地方,坐上馬,一夾馬身奔向國子監。

“何人?”

“在下是謝府的家丁。”鄭翩下了馬,對著侍衛道:“我家家主有東西沒拿,差我來取。”

“一般只有符思大人在謝右丞左右,你看著面生。”

鄭翩從袖兜裡掏出令牌道:“符思大人有事務要忙,這等小事自然是我等前來,小人是新進府的姜瑤。”

“哦,是你啊。”侍衛道:“那也不能放你進去的,有什麼落下了,明日再來吧。”

“是,小人這就回去回稟。”鄭翩賠笑道:“大人可知丞相走時和何人一同?小人怕符思大人覺得小人有意懶著不來,總得說個象徵。大人應是還未輪班,也是小人運氣好著才能問一問。”

侍衛道:“丞相一個人走的。”

“這,這倒沒有象徵了。丞相走時去了哪個方向?”

“往西邊去了,下著雨呢,快去交差吧。”

“多謝多謝。”

鄭翩笑著騎上馬。

西邊的街,最為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