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思白他一眼,道:“太平那是表象,外憂內患,沒了外憂還有內患呢,一堆的貪官汙吏。”

“啊?先前黎國也沒什麼貪官啊。”鄭翩疑惑道。

符思道:“那能一樣嗎?黎國推翻了暴|政,正是上下一心之際,而且一堆爛攤子要收拾,誰都想好好安家。忙都忙不過來,鮮少有人動歪心思。熙國推翻鳳國只用了半年,這別人一看,這溫氏也不過如此,直接坐地開始橫了。沒有外敵,便要開始內部作亂了。先前在月牙樓遇到你就是準備去查貪官的呢,去查張家流水,一查不得了,一堆官銀落入青樓呢。”

鄭翩道:“這麼多煩心事呢,難怪公子早出晚歸的。”

“是啊。不止呢,還有一堆大臣參家主。”

鄭翩聽這話眉頭都皺到天上了,謝韞一個無可挑剔的人,神仙一般人物,還有人不滿?

“參公子?公子有什麼好參的?”

“本來是沒什麼好參的,總共也就兩件事,第一,因為定安公的頭,第二,因為你。”

“啊?”鄭翩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獨獨兩項,怎麼都是因為他。

“那頭不是在家主那麼,那些人就往死裡參,說家主不重功臣,不厚葬。喲,往日黎國他們不照樣參定安公嗎,這會倒是正義起來了。”符思說得眉飛色舞,不屑之色躍然臉上,就差沒指著那些人鼻子罵了。

“他們參定安公這你也知道?”

“這誰不知道,朝中人沒參過定安公的有幾個?”符思又道:“還有啊,就因為家主收留你,人家一知道你是月牙樓出來的,還和東方訃不清不楚,對我們家主又是一頓彈劾,說家風不正,又疑心他和富商往來。”

鄭翩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這也參?還家風不正,瘋了吧他們。誰不知道東方訃和公子是對著幹的,疑心瘋了真是。”

“誰說不是呢!什麼捕風捉影的事都要拿來說道。家主忙著朝政還要聽那些小人的罵,聽著都頭大了。”符思聽著鄭翩這句附和尤為開心,頓時覺得這人也順眼了幾分,謝韞整天不讓他說,他快憋死了都,符思與鄭翩一唱一和,一言一語地罵著。

符思交待道:“好了,雖然家主不在意這等東西,但你在謝府就是謝府的人,不要亂惹事,對了,出去別喝酒。”

“好好好,我記住了,符大人,記得牢牢的。”

符思本來點頭要走,又回頭看著鄭翩疑惑道:“不過,姜胡闌,你先前老往東方府跑什麼呢?你不會真喜歡東方訃吧?”

鄭翩撇嘴,想著東方訃那目中無人的模樣,眼神裡滿是抗議道:“那不能夠啊,見過了咱們謝公子此等風貌,誰還喜歡東方公子?”

“啊?你喜歡家主?”符思嘴巴張著合不起來。

鄭翩搖頭道:“我怎敢覬覦家主?”

符思道:“……你最好是。”

待符思一走,他便沉思著,隨後搖了搖頭,應當沒有吧?他雖這麼反常但也應當沒有吧?

他鄭翩也不是斷袖啊。

鄭翩回霜居想了半天,決定坐著喝杯酒。這回喝了腦袋還是挺清明的,確實是有成效,一杯不醉了。

就是這訓練法子太過遲緩了,這兩杯倒和一杯倒並無多大差別啊。鄭翩煩惱著,出門去了。

……

“好哥哥,好哥哥。報一報你家公子吧?”鄭翩還是覺得失東方訃真的不行。

“我家公子讓你有多遠滾多遠。”門侍一個眼神也沒分給他。

鄭翩雙手合十,忽悠道:“你跟他說,我知道定安公的一個絕世大秘密。”

秘不秘密的,先把牛吹出來再說,反正是造自己的謠。

“沒完了是吧?快滾,再不滾我打人了。”門侍低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