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該有的姿態。
老太監拍了拍許文若的肩膀。用一副別哭了爸爸疼你的口吻說道:“許大人這是幹什麼呢,快起來吧。
咱家說句不合適的話,你這正值壯年,為什麼不娶上幾房妾室,生一個自己的親骨肉呢?義子終歸不是親的呢。”
林忠甫對著一旁的小宦官一使眼色。
機靈的小宦官連忙過來扶起地上的許文若:“許大人快快起來吧。”
內心卻大罵不止:“哼,哭死你得了。一個朝廷大員,比我還會伺候人。你怎麼沒進宮做內官呢!”
做戲做全套的許御史,用衣袖輕輕擦拭眼角。
穩定了一下情緒,嘆口氣說:“哎,內相大人,下官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呢。
說出來,不怕您老人家笑話。下官之所以收一個義子,也是有難言之隱吶!實在是,實在是,下官不擅那床笫之事……”
說到這裡,許文若白淨的麵皮罕見的泛起了紅暈。
老太監聽完許文若的話,呆愣了片刻。確定這廝不是在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諷刺自己,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一旁的小宦官愣了一下,心中大喊:“許大人,您如此天賦異稟,天生就該做我的同事啊!”
“內相大人,您一定要幫幫下官。如何能讓此事悄然揭過……”
“許大人,”林忠甫突然打斷他的話,嘿嘿一笑:“嘿嘿,為什麼要讓此事揭過呢?這個事情,其實主動權一直在你的手裡呀!”
許文若聞言,突然呆住了。
“許大人,你是關心則亂了。那個現在風頭正盛的書生,是因為什麼犯的事兒啊。”
“那首反詩!”許文若此時突然恍然大悟。
林忠甫重新走回長案後坐定,悠悠說道:“把思路開啟,讓你那義子好好待在府裡,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
而你,許大人,許御史,此時你應該做好你的本職……”
林忠甫說到這裡,重新拿起硃筆低頭閱讀起公文來。
許文若一臉輕鬆,作揖道:“內相大人一席話,令下官茅塞頓開!只要事情鬧大,誰敢為一個寫反詩的書生出頭!”
老太監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
許文若見狀恭敬的後退出去……
看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王若虛坐在酒樓的二樓雅間裡。
這時門簾被掀開,一箇中年人走了進來。
王若虛打量著來人。
一般個頭,身材看起來很壯實。黝黑的面龐上,一道醒目的疤痕從眼角處一直延伸到嘴角處。
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這人不好惹。
中年刀疤男也在觀察著面前的年輕人:一身普通的文士長袍打扮,頭上紮了個文生巾。劍眉星目,如刀劈斧斫般的五官很是英俊。
刀疤男心中暗暗給出了第一印象:嗯,這年輕人除了帥,沒什麼好說的。
沉默的空氣持續了片刻,王若虛伸手一指面前的座位,示意刀疤男請坐。
刀疤男嘴角微微一挑,也不客套,邁步過去坐了下來。
隨後他一拱手,聲音渾厚:“這位公子,劉三兒見禮了。”
王若虛舉起杯,笑道:“在下王若虛,早就聽聞京城劉三爺的大名了。”
劉三兒擺手:“都是江湖朋友弟兄給的虛名。聽中間人人說,公子是五城兵馬司的?”
王若虛把五城兵馬司的腰牌放在桌上,對著劉三兒微微一笑:“我師父姓李,五城兵馬司北司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