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案犯王若虛所作的反詩,呈上來。”
很快就有吏員將寫著那首詠竹的紙張,交了上來。
“給李院首看看。”
卞可法指了指李庸,對吏員吩咐道。
接過後,李庸掃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好你個王若虛,竟然把書院裡的詩詞冒充成自己的詩作!當真是不知羞恥的東西!”
說著,他還裝模作樣的上前,拍了一下王若虛的腦袋。
老先生我知道您是來救我的,但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吧。這上來摸頭殺,不合適吧!
王若虛在聽到老者說自己是涇陽書院院首的時候,他心中就已然知道,自己的屁股是保住了。
“涇陽書院的詩?”
高世明和卞可法異口同聲的喊出來。
許文若正忙著抽自己嘴巴子呢,沒空發問。
“正是,這首詩現在還刻在我們書院藏書樓呢。”
高世明和卞可法相視一眼。
高世明突然開口:“李院首,即使您說的是真的。但這也改變不了這首詩是反詩的事實!”
“哦,恕老夫愚鈍。還請這位大人教我。這首詩,哪點能證明是反詩了。”
卞可法看著裝糊塗的李庸。搖頭苦笑:“李院首不必表演的如此刻意。以您的修為和才華,會看不出來?
待到紅日出,依舊與天齊!這句詩合適嗎?”
李庸笑了:“紅日和與天齊,是嗎?”
“不錯,當今天下能自稱與天齊的,和紅日的,只有皇帝陛下!”
李庸看了看說話的高世明,開口問道:“這麼說的話,刑部尚書是個斷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爺!那這個青天也只能皇帝用嗎?
那老夫可不可以認為,你刑部尚書敢接受青天大老爺這個稱呼,也是有心謀反的呢?!畢竟,青天也是天。”
“狡辯!”高世明不服。
卞可法無奈暗想:狡辯?你可知這儒家體系,入門的七品儒生境,最擅長的就是辯技!
更何況眼前的這位,還是位儒家二品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