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看著暴怒的齊仁帝,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裡面心跳最快的要數懷德太子殿下了。

“怎麼回事兒?怎麼涇陽書院蹦出來了?還他孃的,也要造反?”

太子殿下感覺自己今年犯太歲……

和自己有關聯的人,怎麼都喜歡被人扣造反的帽子。

王若虛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木屋的房頂。他費力的轉了轉腦袋,一老人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是他,刑部大堂那個鬚髮皆白的老人。

腦子裡瞬間閃現出,刑部大堂裡發生的一切……

幾個時辰前,刑部大堂。

王若虛撅著屁股就要挨板子時,一個白色身影就那麼突兀的出現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幾個衙役還保持著摁壓王若虛的舉動。

高世明,卞可法,許文若三位官員的腦子,也一時有些抽了。

“各位,涇陽書院院首李庸,有禮了。”

白衣老者拱手作揖,面帶微笑緩緩開口道。

短暫的沉默後,只有大理寺卿卞可法,面帶微笑拱手回禮。

“李院首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再次得見,幸會啊!”

李庸看著卞可法,笑道:“卞大人,一別三十載,如今無恙否?”

“是啊,回首往事……白駒過隙啊。只是不知今日李院首闖到這刑部大堂,所為何事啊?”

刑部尚書高世明,雖然是本次主審官,論起這官職要大於卞可法的。

但是,面對著李庸,不知怎地他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著卞可法和李庸平靜的交談,他並未出言。

李庸再次行禮,有些赧然的說道:“老夫此次實在唐突失禮了。但無奈事急從權,只因我涇陽書院學子王若虛。”

說著,他指了指地上趴著的王若虛,對著堂上三人說道:“此子是我涇陽書院知行堂陳入雲先生的弟子。

只因平日裡性情頑劣,前一段時間被其師長訓斥,偷偷溜出書院後來到京城。

所以,今日老夫前來是要帶他回書院受罰的。”

“放肆!”

一旁的許文若再次把驚堂木拍的山響,怒道:“李庸,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這王若虛明明就是京城裡一浪蕩書生,怎麼就成了你涇陽書院的學生了?!”

李庸聽到許文若的話,還是微笑:“怎麼,我涇陽書院收學子,還要經過你這位大人的同意嗎?

還有,能直呼老夫名字的人不是沒有,但起碼你不在此列,掌嘴!”

隨著李院首話音落下。許文若感覺自己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

緊接著左右開弓,對著自己的臉頰開始了瘋狂抽打!

力道之大,很快嘴裡就有鮮血溢位。

“言出法隨!”高世明心中驚呼。

卞可法臉色有些變了:“李院首何必動怒呢。恕本官直言,即使這王若虛是涇陽書院學子,但今天恐怕你也是帶不走的。”

李庸平靜的看著卞可法,臉上的微笑表情,始終未變。

“院首可知,王若虛所犯何罪?”

“老夫不知。”

“他於年前在萬花樓狎妓之時,口出不遜,並作反詩一首,意欲謀反!”

在許文若啪啪啪的打臉聲中,李庸開口說道:“老夫只知道王若虛作了一首詩,但所謂的什麼反詩,老夫一概不知。”

看著李庸的態度。高世明心中也隱隱有些怒氣:這老頭兒未免有些太狂妄了吧!私闖刑部大堂,態度又如此囂張。士可忍孰不可忍!

高世明對著一旁的吏員,揮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