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聽到蘇鬱畢業後要出國,一瞬間怔愣,寫字的手頓了頓。
他看向坐在前面的女人,她趴在窗臺上,望著外面的天空。
畢業後就要出國了嗎?
那是不是再也沒機會見面了…
他突然有一種衝動,他想要告訴她他的心思,他想要佔有她,想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察覺到後排的目光,她回頭,對上男人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他的眼神好壓抑,好難受…
兩人對視了五分鐘,男人也沒有把目光移開,蘇鬱有些生氣了。
“你幹嘛一直看著我?”
他瞬間回神,察覺到她的介意,他道歉,繼續拿起筆解題。
筆尖在一道題上停留了很久也沒動靜,他的雙目注視著題目,可心早就飛走了。
他討厭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他討厭這種話咽在肚子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討厭這種如果表白,很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的感覺。
他長得好,自從上幼兒園開始就有很多小女孩願意跟他玩。上學之後,追求者更是沒斷過,可一個讓他感興趣的都沒有。
上天給了他這一次心動的機會,卻不給他表白的勇氣。
這兩天蘇鬱總覺得雲修遠怪怪的,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但她也沒當回事,畢竟他平時就是一副冰山臉,她也懷疑是自己感覺錯了。
男人回家,這些天雲父雲母也察覺到他興致不高。
雲母敲了敲門,推開他的房間門。
女人端著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他還在寫著作業。
她坐在他旁邊,看著他筆尖刷刷劃在作業本上,寫字速度飛快。
她試探性開口:“兒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沒有。”
“可你看上去很不高興。”
他較強勾了勾唇角:“我沒事媽,你不用擔心。”
雲母也不再說什麼,出了房間。
…
白天,那隻鴿子漸漸甦醒,它站在紙盒裡,有些不知所措。
“咕咕”幾聲,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蘇鬱。
她慢慢睜開眼,入目便是男人寬闊的胸膛。她揉了揉眼,看著飛起來站在紙盒邊緣的鴿子。
昨晚兩人不睡覺,站在窗前,用手接著外面的雪打雪仗,一直打到凌晨四點,她才漸漸有了睏意。
房間裡,滿地都是融化後的雪水。
察覺到懷裡的動靜,他睜眼,環著她腰身的手臂緊了緊。
蘇鬱被箍的喘不上氣,一個勁推他。
她看了眼表,已經十二點了。
窗外,大雪仍在繼續。
男人還沒睡醒,被她硬拽了起來。
他睡眼惺忪,坐在床上看著蘇鬱把鴿子捧在手裡。
鴿子倒是不怕人,乖乖在她手心裡待著。它的頭轉來轉去,觀察著整個屋子。
“要不要把它放走?”床上的男人突然出聲。
她起身,看了看外面的鵝毛大雪。
“這麼大的雪,它會不會凍死?”
“不會,鴿子毛很禦寒的。”
“那好吧。”
蘇鬱開啟窗戶,冷氣立刻滲透進來。
她把手伸到窗外,手心裡的鴿子立刻飛走了。
男人身上只繫了一件浴袍,剛剛睡醒,浴袍被揉搓開了,上半身的肌肉一覽無餘。
今天兩人都無事,在沙發上依偎著看電視。
他拿著薯片,一片一片給她投餵著,時不時拿起桌上的果汁遞給她,照顧的很全面。
中午,兩人穿著笨重的羽絨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