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就得去問謝長柳他自己了。
“至於這放出流言的人,朕可不會放過他。”他先前就已經警告過小詹妃不要胡言亂語,沒想到還是把此事傳了出去,看來,是活膩了。
“父皇您知道是何人?”
陛下並未說明那人的身份,只是道:
“此事不用你出手,朕自己會解決掉她。”
既然陛下說不要他出手,那便由著陛下吧。陛下本就多疑,又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陛下豈會輕易放過他。
“是。”
陛下如今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傾囊相授,便擺頭叫秦煦退下去,先去解決好這流言蜚語。而秦煦卻在離開前,說了一句讓陛下勃然大怒的話。
“父皇,兒臣希望您能接受長柳。”
此言一出,就好似茶壺都壓不住的沸水燙了腳,陛下聞言,雙目怒目圓睜,他以為給秦煦出主意解決問題,是讓他學著去做一個君主,他倒好,居然還敢跟他提要求,要他接受謝長柳?接受一個男人成為自己的兒媳嗎?
陛下怒極,一掌拍在床板上,用盡了他全身的力道去呵斥那執迷不悟的太子。
“接受?你是糊塗了嗎?你在說什麼混賬話!你讓朕接受一個男人!”
自古以來就沒有男子為妻的,更何況,還是在天家裡!他秦煦要喜歡男人,私底下喜歡誰都沒有干係!可若是要放在明面上,就是大逆不道!
居然還敢自以為是的讓他接受?那謝長柳不過一個尋常男子,就是要娶他也得是個女兒身!只要他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接受!天家宗祠就不可能讓他的名字出現!
而秦煦卻鄭重其事的表示自己的態度,全然沒有因為陛下的龍顏大怒就有絲毫的退縮。
“父皇,兒臣心儀只他一人,將來就是不婚娶,也非他不可。”
看著秦煦那油鹽不進的姿態,陛下從怒不可遏硬生生的壓下了心底的暴怒,他看著那死性不改的太子冷笑,眼底是攢積的失望與憤怒。
“呵!真是好!好極了!朕早就料到了你是個倔強的,沒想到你居然還敢當著朕的面提你的混賬事!”
秦煦聽著陛下咬牙切齒的聲音,給他下最後通牒。“朕就告訴你,朕不管你將來娶誰,都不可能是謝長柳,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就要承擔得起拿大梁江山冒險的風險!朕把江山交給你,不是讓你去冒險去拿去意氣用事的!他謝長柳你要喜歡就去喜歡,你藏著掖著也罷,但絕對不可能擺在世人面前,叫天下人看了我們皇家的笑話!不然,朕豈能容他媚君惑主!”
陛下一口氣的宣洩完自己的憤怒,臉色從原本的赤紅色轉變為青白,他捂著胸口喘著粗氣,氣息不穩,似有要被氣昏過去的徵兆。
而秦煦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堅持著自己的立場。
天下人可以不承認謝長柳,但也不能阻止他跟謝長柳在一起的決心,而他之所以要在此刻當著陛下的面讓他去接受謝長柳,也無非是因為陛下包容了他,他就想著得到他的成全,他跟謝長柳私定終身,又無長者賜福,長柳無雙親,沒有親人見證,他如今只有生父在世,便想讓他接受長柳,從而得到有長輩的祝福。可既然不願,那便作罷,他不提就是,但長柳,他不可能放棄。
陛下氣急敗壞,他也毫不遮攔的揭穿了陛下的心思,他之所以不肯承認自己與謝長柳的感情,不是因為長柳是男子的身份,而是擔心他在乎的大梁會毀在他的手上。
陛下自己沒有得到過愛,他體會不到這種刻入骨髓的愛之深,所以他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兒子將來娶什麼人,愛什麼人,他只在乎,他的大梁江山。
“兒臣知道您擔心什麼,無非就是後繼無人。”
“可是,若兒臣說,立十皇子為皇太弟,等他將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