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禮也挺疑惑,上一世,也沒人能醫治好疫病,怎麼這一世,一下鑽出來兩個人能做到呢?

他倒是真想見見那個“神醫”到地是何方神聖,眼裡的殺氣卻毫不隱藏。

榮雨卿早就料到,看到他這眼神只覺得背脊發寒,也不驚訝,也不想多聽其他,下了馬車去等日落後尋找壁蝨蟲。

也沒聽到他叫住她,應該就是默許了她的要求。

現在想想,真的是性格決定命運。她現在的起點甚至連上一世都不如,但在紀晏禮這裡,卻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

反觀上一世,什麼都替他考慮,把他當成唯一的依靠,他卻不屑看到她的付出和真心。

這就是人性吧。

不過她被要求不能離得太遠,也隨時有人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好在終於不用被紀晏禮一直注視,她也少了那種鬧心的壓迫感。

其他人的目光,就算再多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也比不上一個紀晏禮給的壓力大。

所以,就算此時她身後跟著兩個人,她的心情也不錯。

“姑娘,你拿了件薄紗是要去哪?”旁邊傳來丫鬟蘿七的聲音,笑語盈盈,滿臉都是溫柔的笑容,聲音也很親和甜美。

這是四個伺候紀晏禮的丫鬟其中一個,是從入境阜豐後才來的。

她知道,其中兩個就是洛北研安排在紀晏禮身邊的,另外兩個是紀晏禮自己人。

畢竟上一世她就和她們打過一段時間交道,她們中有人受了洛北研的吩咐,送給她沾了得了疫病人唾沫的食物,成功讓她在紀晏禮百般防範的情況下染上了疫病。

為此,紀晏禮還將她拋下了一段時間,任由她自生自滅,先去了豐都辦事,說辦事完回來如果她能挺過來,就帶她回大臻。

如果她因為扛不過來就這麼沒了,就是她的命。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她竟然傻兮兮地靠著對紀晏禮的愛和執念,扛了三天三夜的高燒,硬生生將自己從鬼門關熬了回來。

對,就是靠著戀愛腦的那股痴心,熬過來的。

這件事還是在她臨死前的前一晚,她被綁起來關進柴房裡,洛北研進來親口告訴她的,然後就是一整日的凌辱和打罵。

真是可笑,又可悲。

“沒什麼,散散步。”她覺得不需要和這些人說實話,更不需要多廢話。

“奴婢正好也要散步,不如就陪姑娘一起,也算有個伴兒。”蘿七小咪咪地提議。

甜美可愛的模樣,讓人很難覺得她會有什麼壞心眼。

榮雨卿不知道她是不是洛北研的人,想到自己需要針線,就問她有沒有想借用一下。

“有的,我們身邊這些都必須要有的,隨時會用,奴婢這就給姑娘去拿。”

簡單的交流和相處是沒有問題的,她也需要朋友,榮雨卿並沒有馬上就要斬斷和她們的聯絡。

因為,她覺得這一世她並不用擔心她們使的那些伎倆,反而還可以利用利用,讓那人來點讓她畢生難忘的教訓。

也算隔著狗子打主人,讓洛北研一個警醒。

沒多一會兒,蘿七就拿著針線包過來,還主動說自己的針線活很好,想要來幫她縫。

雖然她心裡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還是將這活交給了蘿七。

能有免費的勞動力幫她,何樂而不為呢?

只有害怕,才會選擇避開這些人。

她就是要大大方方和她們相處,然後在她們想趁她一個不注意下黑手時,反手將她們將軍。

這種感覺,總比知道她們不懷好心後就躲避,因為擔心被害就一直躲好多了。

她將自己的打算給蘿七說了一遍,然後就自己動手,借了跟著她護衛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