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找來兩根一細一粗的竹子,就坐在一塊石頭上認真幹起了活。

那根細長的做成圓圈,再用刀子將竹竿的頂部削出一個口子,圓圈卡在上面,剛好合適。

繩子纏繞固定,薄紗套在竹圓圈,就將東西都交給蘿七,“麻煩了,用針繞著竹圈縫起來。”

蘿七甜甜一笑,接過來後就坐在她身邊的草地裡,在夕陽下低頭縫製起來。

一邊做事,她沒忘記一邊詢問她,“姑娘做這個是幹什麼?”

“補螢火蟲。”榮雨卿睜眼說瞎話,主打一個讓對方猜不透她的真正想法。

從她嘴裡,這些人休想聽到一句實話。

雖然她瞎說,但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跡象,仍然一副冷冷淡淡清清冷冷的內向自閉樣。

因為這麼久以來她都是一張臭臉對著紀晏禮,而紀晏禮又長時間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導致所有人都覺得她的性格就是這樣。

高冷,不苟言笑,倒是讓她從原本大氣穩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形象變成了清冷貴氣缺人情味的神秘女人。

上一世這四個丫鬟從見到她可沒給什麼好臉色,總是把她當假想敵,處處讓她不好受,看她笑話。

但是現在,這個蘿七一見到她就諂媚賠笑,真是天差地別。

“哦哦哦,原來榮姑娘還有這般童趣,真是難得。”

“還行吧。無聊而已。”榮雨卿看著她手裡的針線活,不冷不淡地說。

看她不好接近,又不溫不熱的樣子,蘿七的臉色露出一抹尬色。

“你要陪我去嗎?就是蚊子多,怕你受不了。” 榮雨卿還主動邀請她。

蘿七更尬了。

“哦,那就不用了,一會兒主子那邊有吩咐,奴婢還得及時趕到呢。”以這個理由推脫了她的“好意”。

“榮姑娘真是好福氣,不知是哪家姑娘,能讓主子一直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這人太沒城府了,這麼快就開始打聽情報了。

如果她是這個丫鬟,至少也要先和她姐妹相稱,噓寒問暖兩天才開始打聽吧。

不知道是她培訓得不夠,還是她長得像傻白甜。

“你主子家,想跑,他不讓,所以跟得緊。”最好使點陰謀詭計讓她早點和紀晏禮分開。

她現在也正在計劃離開紀晏禮,讓阜豐國早日消除疫病。

“啊?榮姑娘是被迫待在主子身邊的?”她不可置信,提高了三分音量確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