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這一聲大喝,嚇得江溶月差點原地流產!

“何人!膽敢驚嚇我家主子!”

江溶月隨著聲音朝後轉身,江東立馬護在江溶月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在下安陽縣縣主之子何琦玉,多有驚擾,還望大娘海涵!”

...

你看著才像大娘!你全家都是大娘!

哪隻眼睛看我像大娘了!

“這位小哥...你多大?”

江溶月忍住自己的怒氣

“啊?哦..啊...何某不才,如今剛滿19!不知大娘何故問此?”

何琦玉看了看江溶月身邊的三娘,又看了看江溶月,最後眼睛落在江溶月的肚子上。

這大娘,不會是要給我找個童養媳吧?

“這位大哥,你都說了你19,我如今也才18,怎麼就看著像大娘了?”

也是,江溶月如今雖然還沒有那麼的貌美如花,但是臉上多少有歲月蹉跎的痕跡,看上去確實像個二十多歲的人,但是二十多歲也不能叫大娘啊?什麼狗眼神啊!

“這...這...大...小...這位姑娘...”

“免貴姓江,何公子叫我江夫人即可。”

“江夫人,實在是在下眼拙,唐突了,唐突了,還望江夫人海涵!何某賠罪了!”

一個縣令之子,姿態倒是放得挺低的,但是何琦玉也有些驚訝,都說了自己是縣令之子,平常人那都是下跪磕頭的,這女子倒是處變不驚啊,有點意思。

“既然是無心之過,民婦也不是依依不饒之人,若無他事,民婦還要去買家畜,打擾了!”

江溶月微微下身,行過禮之後就準備朝著家畜市場去。

“江夫人且慢!再下剛聽江夫人的那句民惟邦本,本固邦寧,甚是激動,江夫人作為一個婦道人家能有此心,實屬我大涼之幸,不知江夫人那一句出自何處?可有完整的篇幅?”

...

得!合著找她要書來了,這能出自何處?那不是《尚書·五子之歌》,原文她倒是記得,只是這...怎麼回答啊?

“何公子說笑了...這句話是我先夫聽別人說起,也是在我面前說過一嘴,至於原句,倒是不記得了...”

編吧,那還能怎麼說,還能說這出自《尚書·五子之歌》,你沒看過嗎?

“唉...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何琦玉頓了頓繼續說道

“江夫人也無需客氣,剛才的話何某聽著也是很受啟發,雖說這一句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最是精彩絕倫,但是江夫人的其他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完了,這是要跟她長篇大論了?不聽不聽我不聽!!

“如今我大涼到處天災,北方天氣寒冷,雪災成癮,南方又遇三年乾旱,糧食產量銳減,但是江夫人說的屯糧一事,何某不敢苟同...”

哦?還是個大貪官?切聽他放屁!

“何公子何出此言?不妨說來聽聽,民婦別的不會,道理倒是能出口成章!”

“既然江夫人有此雅興,不如與在下一同前往茶館,就算是在下為江夫人的這一句請杯茶水喝了。”

何琦玉也是個有心思的,這女人一看就是個農婦,但是能說出這種話來,肚子裡也是個有墨的,如今各地糧食都遠遠達不到京城給的份額標準,反正也是出來找辦法的,既然是農家的事兒,或許一個農婦也能給點啟發。

可何琦玉哪裡知道,此次一見,確是他天大的機緣。

“請吧...”

江溶月做了請的姿勢,又吩咐幾人去取買兩隻成年雞和成年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