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下人來到江家之後都極其震驚,尤其是春花和三娘,對江溶月又是磕頭又是保證的,這輩子哪裡住過這麼好的屋子,這可真是祖墳冒了青煙啊!

搬進來後,江家過了幾天安分日子,這幾天,江溶月的身體也差不多調理好了,最主要的原因不也全是喝藥湯,而是空間裡的泉水,每次喝進去的時候總會覺得身體莫名的舒暢,她也會時不時的拿一些出來給明月和江北。

明月看上去也不像是瘦瘦弱弱的小女娃了,身上也長了不少肉,家裡的下人跟著江溶月吃香的喝辣的,精氣神都足了不少,最直觀的,還是江北,原先奄奄一息的小少年,轉眼間都能下地走動了,只是多少還是有些虛弱,也不管江溶月怎麼說,非要下來幫著幹活。

其實現在家裡也沒啥活可以乾的,菜園子裡也種了些菜,三娘和春花也就負責平時的做飯洗衣服,其他幾個男丁就是晚上看門,要麼就是去村裡頭取水給菜園子澆水。

前幾天的時候一切都還正常,可後來村裡人聽說村裡唯一的井水要被拿去澆菜園子,那他們立馬就不幹了,這啥年頭啊還澆菜園子?那地上的莊稼都沒得水喝,村裡唯一的井水都是留著村裡人用來平時活命的,立馬就開始聚集堵著江家的下人不讓取水了。

江溶月也懶得跟他們費勁,那空間裡的泉水還不夠嗎?雖然只有一米直徑的範圍,但是水深已經有半米了,每天拿出來一點用,怎麼也夠用了,之後也不叫他們取水了,每天都會悄無聲息的取點泉水放到家裡的水桶。

江溶月毫無吝嗇的拿出泉水也是因為這水無非就是甘甜一點,要比其那種前世小說裡的靈力充沛,還達不到標準,所以不怕出什麼事兒。

幾個下人剛開始也覺得奇怪,這水先不說甘甜,還用之不盡?難不成是自家夫人每天偷偷取水去了?但是礙於自家主子都沒說話,他們也就不做深究了,古代人的心思還是很單純的,能活命,比什麼都強,主子天天給他們大魚大肉的,那炒個菜油是一點不吝嗇啊,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主子?

大概過了一個月,也到了九月份,地上的莊稼也收的差不多了,官府也來了人,開始收糧,按照大涼國的律法,一畝地是要交十分之三的糧食稅的,如果不想交糧食那就是要交這些糧食的兩倍價格的銀子,畢竟糧食充足才是國家大事,大涼國還能缺銀子不成?

安陽縣境內,雙田鎮算是不上不下的鎮子,雙田鎮下也就幾個村子有點水源,陳家村的地不能說完全沒有收穫。

前期不下雨的時候河流裡還是有水的,多少能撐幾天,可後來連河水都乾涸了,只能開始用井水灌溉,可村裡四個井,最後只剩下一個出水了,乾脆大家也都不灌溉了,畢竟也快收穫了,再差也不會說顆粒無收。

但是官府收糧的時候,陳家村大部分人手裡,也只剩下個幾十斤的糧食,陳家村一村的人種的都是小麥,官府收糧也是直接收小麥,不會說一定要磨成粉再收。

幾十斤的小麥,磨成粉那也沒多少,頂多能一家子吃半個多月,但是很多人都會去換成銀子再買些雜糧回來,總的來說,一時半會,陳家村的人餓不死,但是這個冬天恐怕不好過。

官府的人收走了糧食,陳家村的人也三五成群的開始去鎮子換糧食,之後的幾天陳家村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原先病懨懨的村民,臉上都有了些精神,甚至時不時的還能從村裡傳出來一陣陣肉香味,那除了陳家還能是誰呢,要說最不缺銀子的,估計也就這陳家村裡的大戶了。

在江溶月的印象中,陳家幾百兩可能沒有,幾十兩還是有的,這可都是先前陳有才打獵換錢之後攢下來的,陳張氏一直說要留著給自家二郎考秀才用,陳有生也是理所應當的在家裡吃香喝辣,完全不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還啃老而感到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