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了十兩銀子之後,就跟著何琦玉去了最近的茶館。

“何公子,請繼續!”

江溶月倒是很想聽聽這個所謂的縣令之子能說出什麼屁話。

“先前江夫人說,有錢人家不斷屯糧導致有些百姓吃不起糧食,餓的餓死,荒的荒死,何某覺得,大涼遇此天災也是沒有辦法,既然都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那為何不能選擇自救?既然糧食短缺,那為何不能多屯糧?今後情況是否有所好轉還未可知,可如果不提前屯糧,別說農村百姓了,難不成還要眼看著一些有錢人家也跟著餓死?如果一個村子只有10個人,卻只有一斤糧食,一個人吃能吃一個月,一群人吃只能吃一天,那江夫人是選擇一天後大家一起餓死?還是先讓人勉強活著一個月等來黎明之光?適者生存的道理江夫人應該懂吧?”

歪理!全是歪理!就因為不知道結果的事情,選擇餓死別人成全自己?江溶月不是聖母,但也不是大魔頭,這種話,作為一個縣令之子,你是怎麼說得出來的。

“哼...原以為何公子是心繫百姓之人,卻不想是個吃人血饅頭的大魔頭,民婦不敢苟同,恕不奉陪!”

“哎...江夫人,既然是來聊天的,不能因為說不過就扔下話走人不是?既然江夫人不敢苟同,又為何不說出原因?”

喲!原來玩的是欲情故縱的把戲。

“何公子,既如此,我問,你答!”

“請說!”

“何公子可知旱災何時結束?”

“不知”

“那何公子可知旱災三年收了多少糧食?”

“不知”

“那何公子又可知平常百姓屯糧多少,官員商賈屯糧多少,平常百姓手上有多少銀兩,官員商賈有多少銀兩,百姓買得起多少糧,官員商賈買的起多少糧?”

“這...雖然何某還是不知,但這與先前說的又有何干系?”

“一問三不知,虧你還是縣令之子,不說與縣令一同做事,耳濡目染的都該知道些,三個不知足以說明何公子平常根本不在乎平民百姓過的如何,雖說這也不是你的事,但作為官員之子,你所看到的聽到的就會對你父親有極大的幫助。”

“既然不知道荒年何時去,那又為何只保一人,犧牲九人?雖說是旱災,可大涼也不是顆粒無收,既然有些地方有水源,那是我一個人種地來的划算還是十個人一起種地來的划算?雖說前期是苦了點,但是苦盡甘來的道理何公子應該懂吧?我一個人種了一畝地,收了500斤糧食,賣出去卻只能養活50個官員商賈,可若是我不賣,我卻能養活村裡500人,為何?因為有錢人家吃飯吃不完倒掉的飯是沒錢人家一年都吃不上一次的飯!”

江溶月真的有點氣。

我辛辛苦苦種個地,為啥還要拿出去賣?不就是因為冬天怕冷,夏天怕餓嗎?不就是因為我一斤小麥能換三斤粗糧嗎?我辛辛苦苦種個地養活這麼多人,你不保我就算了,還要讓我死?哪裡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