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關門弟子陸宏鳴,也打也罵,但瞎子也感受到其中蘊含的良苦用心,列如有次下手重了,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向陸宏鳴的額頭,砸的陸宏鳴額頭滲出血來,少年皮糙肉厚也覺得沒什麼,反而李老頭內心過意不去,很是後悔,在這個徒弟面前威嚴慣的李老頭礙於面子不好說什麼,結果在自家屋子裡兜兜轉轉大半夜,還是放心不下陸宏鳴,最後只能喊來陳想逍遙,給陸宏鳴送去一瓶藥膏。
陳逍遙這些年來,一直都羨慕著陸宏鳴,不是羨慕那人人嫉妒的天賦異稟,也不是極好的人緣,而是那灑脫的氣質,跟一位遇事莫慌,看淡俗世的隱世高人。天不怕地不怕,去到那哪裡都沒心沒肺,跟人交談著都能玩到一起,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差點效仿桃園結義,而且陸宏鳴,也不學無術,就喜歡喝酒划拳,從小就喜歡去那些想街邊小攤,看人家喝酒划拳,不知不覺間潛移默化,曾經喝趴下了一桌子大漢,那時候才十二歲。陸宏鳴的爺爺身體不好,常年臥床,高大少年很早就自力更生,在下水捕魚,上樹摘果,下田捉蛇,掏鳥窩等,無不嫻熟,可以說是舉手之勞,魚竿彈弓,竹籃草鞋,什麼都會做,尤其是某日吃飽沒事做,做了一個木鳥籠就去辰龍山上捉了只鳥來,可惜沒幾日就死了。這應該就是陳木匠看上陸宏鳴的原因吧。
其實陸宏鳴本是那鄉塾裡的一名學子,退學時,那位先生打破規矩,親自找到了陸宏鳴家,見到了躺在床上重病的爺爺,說一文不收,免費授學,但是陸宏鳴就是不肯答應,哪怕被爺爺拿著竹條抽打,死活都不點頭。說他只想掙錢,無意學術,還搬出古詩:茶若醉人何須灑,唯有碎銀解千愁。爺爺走後,陸宏鳴活的挺好,就算老李頭死了,打鐵這營生被封,沒過幾天就被剛來的陳木匠相中,收為徒弟。現在在小鎮南邊的辰龍溪開始搭建茅屋,收集木料,忙碌得很,好不容易抽空來找陳逍遙。
陸宏鳴裝上石子,拉開彈弓,對著陳逍遙的後腦勺,鬆開握著石子的手,石子咻的一聲劃破空氣,重重砸到陳逍遙的後腦上,陳逍遙猛然摸向後腦,疼得呲牙咧嘴,轉頭看向陸宏鳴,高大少年捂著肚子,開懷大笑,笑聲如同洪鐘大呂,他笑得開懷,笑得暢快淋漓。
陳逍遙起身,將蠟燭放置一旁,大步的走到陸宏鳴面前,一把奪過那隻彈弓,小心呵護,不忘記白了一眼陸宏鳴。
陸宏鳴看著陳逍遙,思索片刻,低聲道:“你平時有沒有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響。就像......”
陳逍遙搬來一條長凳,靜靜看著陸宏鳴,靜待下文。
陸宏鳴猶豫片刻,破天荒的他居然臉紅了,“就像貓發情叫一樣。”
陳逍遙問道:“是宋研墨學貓叫,還是落櫻?”
陸宏鳴翻了個白眼,心中暗罵道:“琴聲悠揚映明月,牛馬雖愚不可欺。若使木訥皆可化,何懼一琴獨行吟。”
不再對牛彈琴的他,雙手撐著床板,然後伸直手臂,屁股離開床板,雙腳離開地面。屁股懸在半空,撇嘴諷刺道:“什麼落櫻,分明是叫王霞,姓宋的從小就喜歡瞎顯擺,不知道從哪裡看到‘落櫻’二字,就胡亂用了,根本不管這兩個字的意思好不好,王霞攤上這個花花公子也是遭罪。”
陸宏鳴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抱怨,他對那個喜歡用“落櫻”這個名字的人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他覺得那個人只顧著自己的虛榮和炫耀,根本不考慮名字的含義和別人的感受。而王霞這個名字,在他看來,和落櫻沒有任何關聯,只是那個人的自我陶醉和虛榮心作祟罷了。
陳逍遙沒附和高大少年的說法。
一直保持那個姿勢的陸宏鳴冷哼道:“你當真不明白?為什麼你幫王霞那丫頭提了一次水桶,那之後她就再也不跟你聊天說話了?保準是宋研墨那小子小肚雞腸,打翻醋瓶子,就威脅王霞不許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