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來眼去,要不然就家法伺候,不但打斷她的腿,還要丟到龍頭巷裡......”

陳逍遙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陸宏鳴的話語,“其實宋研墨對她並不壞。”

陸宏鳴惱羞成怒道:“你知道什麼好什麼壞?”

陳逍遙眼神清澈,輕聲道:“有些時候她在院子裡做事,宋研墨偶爾坐在板凳上,看他那什麼書,她看宋研墨時,經常會笑。”

陸宏鳴眼神呆滯,轉而遺憾。

陳逍遙頓時心領神會,彷彿看穿了陸宏鳴心中所想,故意高聲笑道:“你不會喜歡落櫻吧?”

陸宏鳴急忙搖頭否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黃土牆,臉上的紅暈反而出賣了他,此時卻變得更加明顯了,彷彿是出賣了他內心秘密的訊號。他的眼睛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芒,彷彿在試圖掩飾著什麼。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驟然間,單薄的木板床無法支撐高大少年的重量,從中間斷成兩半,高大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

陳逍遙蹲在地上,雙手按住腦袋,唉聲嘆氣,有些頭疼。

陸宏鳴撓撓頭,站起身,也沒說什麼慚愧的言語,只是輕微的踢了一腳陳逍遙,咧嘴笑道:“行了,不就一張破床嘛,以後再給你送一張新的,我今天來,就是給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比你這破床值錢多了。”

陳逍遙抬起頭。

陸宏鳴得意洋洋道:“我家陳師傅出了小鎮後,在南邊的那條溪上要挖幾口井,原先人手不夠,需要喊人幫忙,我就隨口提起了你,說有一個矮冬瓜,氣力還能湊合,陳師傅答應了,讓你這兩天就自己過去。”

陳逍遙猛然起身,正要道一聲謝。

陸宏鳴抬起一隻手掌,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堅決和決然的表情,雙眼閃爍著剛毅的光芒,擺擺道:“打住打住!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大恩不言謝!記在心中就好。”

他的手掌,像一片遮風擋雨的屏障,隔開了我們與他的道謝之詞。他的大恩,如同那手掌的寬厚,令人深深感激。

陳逍遙齜牙咧嘴。

陸宏鳴環顧四周,牆角斜放著一根魚竿,視窗躺著一副彈弓,牆壁上掛著木弓和幾支木箭,高大少年欲言又止。

他大步跨過門檻,明顯故意繞過了那些符紙的灰燼。

陳逍遙看著那個高大背影。

陸宏鳴突然轉過身,面對門檻內的陳逍遙,高大少年一坐腰,腳不離地,直衝數步後,重重揮出一拳,然後收拳挺腰,大聲笑道:“陳師傅私底下跟我說,這拳法我只需要練一年,就能打死人!”

陸宏鳴似乎覺得不過癮做了個奇怪的踢腿動作,笑道:“這叫好腿必入襠,踢死悶頭驢!”

最後陸宏鳴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胸膛,趾高氣昂道:“這是陳師傅傳授給我的拳法的時候,我有些想法心得,便與他說了閒話,比如我對李老頭打鐵的獨門絕學‘開山錘’的感悟,陳師傅誇我是百年一遇的練武奇才,以後你只管跟著我混,少不了你吃香和辣。”

陸宏鳴眼角瞥見隔壁那丫鬟進了屋子,便一下沒了扮英雄的興致,對陳逍遙隨口說道:“對了,方才我經過大桃樹時,那邊多了個自稱說書人的老頭,正在那邊擺弄著攤子,還說他積攢了一肚子的奇人趣事,要跟咱們唸叨唸叨,你有空可以去瞅瞅。”

陳逍遙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叫住了準備離去的高大少年。

陳逍遙笑道:“陸宏鳴,姜禾快要回來了,要不改日找她玩?”

高大少年一聽到姜禾這名字便渾身一顫,搖搖頭,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去吧。”

陸宏鳴正欲起腳,愣了一下,道:“一拳震天下,豪氣衝雲霄。不畏強敵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