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空。

看到一些山民經常到街坊寡居的姚氏家裡賣山貨,哀福也動起了心思。

他也找這些山民收了些山貨,在城裡販賣。

見姚氏每日收了貨,在家按品樣分好直接往幾家大宅院裡送就行。自己還要費勁的到街邊市場去叫賣。

哀福就想去撬了幾家大宅戶的生意。

無奈,這幾家後院的採買都是姚氏亡夫的故舊。

些許山貨野蜜,又沒什麼大油水。

哀福自然是插不進手去,不由的妒心漸起。

姚母年紀長些,大概得有四十來歲,模樣卻還周正。

再加上還有亡夫留下的三間房,一個小院。這哀福生意搶不成,竟打起了人的主意。

趁著姚氏獨行時,哀福湊上去言語試探了幾次。

姚氏不是浮浪之人,自然不搭他的茬。

哀福碰了幾次釘子,又畏懼姚氏那五大三粗,在羽林衛當兵的兒子,不敢太過糾纏,只好就此作罷。

姚氏為人敦厚老實,見哀福沒有繼續糾纏,也就沒聲張出去。

時日長久,山民見哀福為人奸猾刻薄都不樂意賣貨給他。

每次都是姚氏收夠數剩下的,才輪到哀福挑選。

這哀福由妒生恨,把姚氏當成了冤家對頭。

自他見姚氏買了健驢,每日租客絡繹不絕更是眼熱的不得了。

一日哀福正在市上賣山貨,遇到了同鄉的本家哀章。

哀章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聽聞都城富庶繁華,就騙了家裡的銀錢說是出來遊學。

千山萬水來到長安城,書沒怎麼讀每日價就東市西街的閒晃。

他鄉遇故知。哀福山貨也不賣了,東西捲了揹著。

兩人買了些酒肉吃食,到哀福租住的小屋吃喝起來。

哀章學問不成,為人心思歹毒,詭計多端又好講大言。脾氣秉性倒是能和哀福合的來。

兩人臭味相投,再兼上都是遠方的同鄉異客。

幾杯酒下肚,便稱兄道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聊起近況,哀福一杯酒飲盡。

不由得嘆起氣來。

哀章見他嘆氣,就停杯問起緣故。

哀福趁著酒勁如此這般的造起謠來。

說那些大宅院的採買只收姚氏的山貨,定是和她不清不楚。還說山民欺負外鄉人,不肯賣好貨給他。

又恨恨的提到姚氏近日買了頭健驢,每日租租驢子不用出力,就有進項。

哀章聞言怒道:

“這世上只有咱哥們欺負人的道理,哪有自己吃虧的說法。

哥哥說這姚氏,只是帶個丫頭片子的寡婦。

你上門恐嚇她幾次,不怕她不老老實實聽咱哥們擺佈。”

哀福無奈地道:“姚氏是個寡婦不錯,家裡也只有個十來歲的丫頭片子也不假。

可她有個在南軍羽林衛當兵的兒子。此子年歲不大,卻跟鐵塔似的個子,身板也長的五大三粗的。

平日裡常和他兩個袍澤兄弟,來這姚氏家裡幫忙。另外兩位看著也不是好相與之人。

莫說惹不起,就算惹得起。在這京畿重地,也不是咱梓潼那鄉野山溝。

我若過去鬧纏起來,許跑不出一條街就會被鄉兵坊丁抓住,捆起來送去吃牢飯。”

哀章不死心,眼珠滴溜溜一轉問道:

“哥哥說那姚氏最近買了一頭健驢,晚上放在何處?”

“那驢子平日裡多在租客那裡。姚氏家裡有個小院,租客還回來後,驢子就養在她家院中的驢棚。”

哀福回答著,不解哀章為何發問又道:

“賢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