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

“莫弈,若是再玩下去,晚間就得住在舊塵山谷了。”她冷冰冰地提醒道。

無鋒魑魅兩階的一招一式上官淺都記得很清楚,男子的劍法顯然不是,只能說明,他至少是魍階刺客。

云為衫的胳膊上又被劃下一道口子,她捂住胳膊連連後退,使輕功往遠處逃去。

看來她的寒鴉交給她的多是逃命的法子。

“你弄砸了。”綠衣女子繼續面無表情地說道。

黑衣男子卻不覺得有什麼,他挽了個劍花,收手,胸有成竹地說道:“她逃不掉。”

劍風掀開他遮住半邊臉的頭髮,露出一道猙獰的疤痕。

“有個尾巴。”綠衣女子看向上官淺這邊。

“綠意,這個也讓給我來玩玩。”說罷,便又使出了凌厲的劍招招呼她。

上官淺提起美人刺將將擋住他第一式劍招,便驚覺此人的內力之深厚,暗道不好。

打不過,怎麼辦?

上官淺一貫的做法是演戲。

“公子手下留情。”她開口妄圖讓他停下。

莫弈挑了挑露出來的一道眉毛,手下卻不見半分停滯。

她只能繼續費勁地接著他的強攻,在心底無聲吶喊,點竹啊點竹,派這些大人物對付她們這些小嘍囉,殺雞焉用牛刀啊。

意料之中,她手裡的美人刺被挑掉。

在劍風掃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忙用手去擋,可未曾想,他手裡的劍卻在離她還有一寸之處打住了。

“無鋒的?”她聽見他問。

上官淺心跳得極快,生死一線的驚心動魄讓她心有餘悸。

看來她還是大意了。她暗暗想道。

“是,無鋒的魅。”柔柔地開口,卻不見半分嬌柔造作。

上官淺抬眼去看他,眼波流轉,自有一派風情。

“你倒是有做魅的資本。”莫弈歪著頭瞥了她一眼,邪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也不再看她,利落地回身把劍擲入劍鞘中。

綠意見他打算離去,留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抬步跟上。

看來他們沒打算殺她。這般架勢,倒像是直奔云為衫而來的。

上官淺望著一黑一綠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林中,勾唇笑了笑,抬起袖箭指向天際。

一陣煙花炸開,宮紫商從大殿裡跳起來,怔怔地看了眼碧藍天空中不甚明顯的煙火煙花,白晝流星,是角宮的訊號。

與此同時,宮尚角與宮遠徵對坐在書房裡,都被突如其來的訊號驚了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角宮的訊號只有他們和上官淺有,既然兩人都沒用,必然是上官淺發來的。

而訊號的方向,是宮門門口!

宮尚角的眸光忽的冷了下來,上官淺這個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他猜若是幾人前去,必然會看見她與無鋒纏鬥,屆時,她的身份與無鋒再無瓜葛。

“哥,雀兒落的網貌似不是我們的。”宮遠徵的面色有些沉重,他試探地開口問道。

宮尚角起身繫上披風,拿起佩刀,對他說道:“只要是只雀,我就能抓到。”

他不會縱容任何一個無鋒的刺客,任何一個。

說罷,也不等宮遠徵,推開書房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宮遠徵跟在他身後,忍不住看了一眼天色,近午時了。

……

上官淺發完袖箭之後,就匆匆往舊塵山谷中去,云為衫的好感度還沒刷滿,她還不能死。

無鋒有香氣追蹤術,氣味一旦沾上,透入肌理,難以除去。云為衫若是要躲,只能往水裡躲或是往氣味混雜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