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生病了,可不論給自己把上多少次脈,都沒有任何病的徵兆。
上官淺總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等她緩緩睜開雙眸,一張面色難看的俊顏就映入眼簾,她心下一驚,抬手就給了他一掌。
宮遠徵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瞪著她:“上官淺,你瘋了?”
上官淺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掙了掙自己的手,卻發現宮遠徵掐的格外的緊。
“你一大早就跑到女孩子的房間裡盯著別人看,不是圖謀不軌,就是腦子有病。”她罵道。
宮遠徵卻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攥住她手腕的手越收越緊,哼道:“這是徵宮,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要你管。”
“你不要臉!”上官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宮遠徵接她的話:“你要臉?”
上官淺感受自己的手腕被桎梏得越來越緊,疼得她皺起眉毛。
她藉著手腕的力,坐起來,兩顆腦袋撞在一起,發出“咚”的一聲。
宮遠徵被撞得有些懵,隨即一臉不善地盯著上官淺:“上!官!淺!”
“叫我幹什麼?遠徵弟弟~”上官淺眯著眼。
宮遠徵一下子就被惹惱了,說道:“你就餓著吧,今天的飯食就別想吃了。”
說罷,就甩開她的手腕,提著食盒走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上官淺看他走得瀟灑,要不是顧忌形象,真想啐上一口,什麼東西嘛。
“你確定要我攻略他?”上官淺靜默片刻,問了問系統。
“是。”冰冷冷的電子音,好像還帶了些笑意。
“你在嘲笑我?”上官淺的眉頭擰得更緊。
“只是沒想到你還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你真的很瞭解我。”
一陣靜默,系統不再搭理她。
她也不著急再問,畢竟越難的謎題解起來才越有意思。
……
午時將至,宮遠徵慢慢提步走進上官淺的院子,餓了她半日,想必應該會乖一點。
想著想著,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
卻不料,屋子裡面有說有笑的。
“大小姐,幸好你來了。”
透過窗戶,他看見今晨那個張牙舞爪的少女半靠在宮紫商的懷裡,一手拿著一塊糕點,吃得正歡。
宮紫商還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等著,回頭我就和執刃說,讓他修理修理這小子。”
上官淺乖巧地點點頭,眼神還若有似無地掠過他站的窗邊。
宮遠徵咬了咬嘴唇,忍住自己想進去罵髒話的衝動,轉身就走了。
果不其然,下午就收到來自執刃的喝茶邀請。
“遠徵啊,阿淺她是你嫂嫂,即便你再不喜歡她,終歸是一家人,哪有弟弟剋扣嫂嫂吃食的呢?”
“日後,可不許這樣了啊。”
宮遠徵:……上官淺這個小人,有小報告她是真打……
他心裡罵著,上官淺那邊就打上了噴嚏。
她只要一想到他被宮鴻羽叫去談心,心下就舒爽。
直到喝到今天的藥……
苦中泛酸,一口下去,她險些將吃的糕點全部吐出來了。
她看著眼前這碗黑漆漆的玩意,這得加了多少的黃連吶。
……
就這樣又過了七日,云為衫已經病癒,回到了角宮。
按照宮尚角的話,是“無鋒刺客,須待在我身邊,才算安全”。
她離去之前,來看過她。
“上官淺,謝謝你。能活下來,我很高興。”話雖不多,卻發自肺腑,讓她心間一暖。
那日救了她,系統顯示云為衫的好